“那你這福氣來得挺晚的,到現在我都沒看出來。”
……
瑤果兒傻眼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聽這交談和腳步聲,來的人不少。再看看他們兩,一個傷,一個跟傷了沒什麼兩樣,她就是擺個花架子都是不會的。
瑤果兒看向四周,撿起地上的幾塊碎石頭掂量了下,不滿地皺起眉,眼看向不遠處的樹枝,剛起身準備去撿,檀佑就一手將她後脖的衣領拉住,往後一扯,瑤果兒就背靠在了他的懷中。“做什麼。”
腦袋聰明,遇到事情還知道拋下累贅就往外跑,可就這小身板?跑能跑多遠,怕不是跑得了兩步就要被逮住了,不如老老實實地待在他身邊,就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也不知道她在怕什麼。
瑤果兒被他攥住,回頭看向他,手指向旁邊的樹枝:“撿個木棒,防身。”
檀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木棒跟她手腕一樣粗,能打得死幾個人。剛誇她聰明,現在倒好,就連跑都不知道跑的。
“你彆怕,”瑤果兒踉蹌幾步上前將木棍撿了起來,“我不會丟下你的。”
人不高,口氣不小,穿著這一身華服,如何看都不像是會一招半式的人。
小姑娘是該穿得漂亮些,這般落魄看得檀佑覺得紮眼,至少是他第一個想要帶在身邊的姑娘,一個男人連女子的體麵都保不住,這就是恥辱。
“阿不,丟了。”她這一雙彈琴寫字的手,不知道她拿這粗糙東西乾嘛。
不知道她在倔什麼,跟頭驢似的,瑤果兒兩眼緊盯著前方走來的腳步,警惕又讓人覺得隨手可欺。她就這般柔弱長相,能再如何凶橫,也不過如此。
果真,迎麵走來的劫匪一眼瞧見舉著木棒的姑娘,先是一愣,後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男子上身穿著黑衣,下身卻是搭配著豹紋花褲,傻裡傻氣地笑著,還少了一顆大門牙,怪不得他說話總是捋不直,原來是說話漏風:“頭兒,你果然沒錯,真就有傻乎乎的趕路人,我們不用去當小偷了。”
領頭的男子五大三粗,約摸著三十好幾的歲數,又黑又壯,活像一個黑煞神,站的姿勢一高一低,剛才走來時,瑤果兒就發現了,是個跛腳,一瘸一拐的,同他這樣貌極其不符。男子一巴掌呼在了那大舌頭的腦袋上:“老子什麼時候去當過小偷。”
一旁穿著花衣裳的男子立馬附和上:“是是是,我們老大從來不屑於做這種事情,都是小的們沒誌向,賊眉鼠眼地去偷的,跟頭兒沒關係,沒關係。”
還沒開打,這幾人倒是給瑤果兒演了一出好戲。
“德性”黑老大啐了一口口水,又色眯眯的看向瑤果兒,兩手搓了搓,“小美人,你這是怎麼了,瞧瞧,這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弄得臟兮兮的,過來,我幫你擦擦。”這般五大三粗的一個人,夾著嗓子說話,聽得隻讓人覺得反胃。
瑤果兒抿著唇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上一步,又覺得氣勢不能輸,往前又補上一步,脊背挺直:“你要錢,我們就給你錢,放過我們。”好端端一句求饒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格外理直氣壯。
她從小到大沒求過人,撒嬌倒是得心應手,不過對著這些人,把她殺了她也撒不出來。
“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