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停頓,他緩緩上前一步。瑤果兒站在台階上,昏暗的環境之中,他仰望著。
一雙溫和的眸子因為緊張帶上淡淡的水霧,仿佛要將人沉溺下去:“你呢,能不能試著不隻把我當哥哥,哪怕,是從朋友開始。”
安靜的夜色,絲絲縷縷的山茶花香散開來。
瑤果兒的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一直以來相親相愛的哥哥突然來說喜歡自己,一時半會都有些接受不了。
少年烏發高束,眉目如畫,衣袍隨風輕輕飄揚,儒雅守禮。兩人之間的距離剛好,不生分也不親密,給了姑娘家所有可能性的餘地。
瑤果兒突然不敢同他四目相對。低著腦袋,心中細想,她與陳知許從小一起長大,在雙方父母眼中,他們本就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更何況她也很喜歡陳知許,他端正守禮,清冷溫柔,天下不知多少女娘都想嫁之,若是此生同與陳知許在一起,她往後的日子定是如現在一般,自由自在,衣食無憂。
“哥哥,”她抬起了眼,長睫微顫,點頭“那你何時來我家提親。”
陳知許迷了眼,聽著小姑娘柔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心頭重重地被人敲上一擊,難以平複。他抬起手想要去觸碰麵前之人,又怕是一場夢,相觸又不敢碰。
“哥哥,”她抬手將陳知許的手拉住,“是太快了嗎?”
她壓根都還不懂成親的意義,陳知許沉默地將她看著,腦中無法再想往後如何,伸手將瑤果兒的腰肢摟抱在了懷中。
瑤果兒倒在他的身上,兩手抱住他的脖頸,腦袋靠在了上去:“你若是覺得提親太快了,那我們再緩緩,明年如何,或是三年之後,我不急的。”
她是真不急,反正成親與不成親對她的影響並不大,兩家離得近,她甚至還可以日日回自己的屋子睡。
他撫摸著瑤果兒的青絲,溫聲:“不急,果兒,我此生隻會明媒正娶你一個妻子的。”
“你自是隻能有我一人的,”瑤果兒站正了身子,眉眼假裝正了色,“哥哥,我們瑤家可不是什麼隨意的人家,我要嫁之人,此生此世,今生今世,唯我一人。”
她本就不同尋常女子,要學會接受什麼三妻四妾,她自小爹爹便是告訴過她,天下規矩束縛不了她,要,便是要天下最好,得,就要得心中所想。有這般的家世,有這般的本領,她為何要同常人一般隨波逐流,更不會同那些下嫁的姑娘一般,因為一點小恩小惠自丟了身價,去喜歡上一個處處不如自己,還要自己處處都去護著的人。
陳知許安靜地聽著,嘴角淺笑,聲音依舊溫而靜:“自幼時起,我心中便隻有你一人。”
瑤果兒的手一直摟著陳知許的脖頸,兩人默契地安靜了下來。
“果兒,”他微微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我能親你嗎。”
“親我好不好,啊。”沒等瑤果兒回複,一旁就傳來了突兀的回答。
兩人扭過頭就瞧見瑤老爺站咋那,一臉的黑線,倒是頭一次,看向陳知許的目光帶著警惕:“還抱著,還不鬆手。”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立馬鬆開了手,但陳知許還是拉上了瑤果兒的手,禮貌招呼道:“瑤伯父。”
瑤老爺眯眼看著這兩人拉著的手,雖然很早就有這個準備,自家的傻姑娘會被隔壁家的臭小子給拐走,那他也沒想到,是自家姑娘一及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