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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隨意給瑤果兒一個屋子,檀老爺連忙讓人收拾出了上等房讓兩人進了屋。
這屋子雖是敞亮豪華,但瑤果兒環顧四周也能察覺得出是個客房。好歹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自己家這還沒有自己的屋子。
思安倒上一杯熱茶,瑤果兒接過,坐在了床榻旁,便是順手喂到了他的嘴邊。
她動作順暢,檀佑看了她一眼,緩緩張口將熱茶喝了下去。
“思安,你去藥鋪拿上好的傷藥來,快去快回。”瑤果兒拉起他的手腕,瞧得心疼。
她向來對這血都有些畏懼,這幾日便是日日在檀佑身上見著,他又從不喊疼,如今怕著怕著,瑤果兒真怕有一天他會死在自己麵前。
思安:“姑娘,藥鋪離得遠,你還是得讓檀府趕快叫上一輛馬車,需要將大夫喊來嗎?”
時詞安挑眉:“我送姑娘去,這方圓百裡的藥鋪我都熟,不知是要去哪家藥鋪。”
思安:“那是我們瑤府自己的藥館,我們老爺心疼姑娘,姑娘心疼陳公子,這藥館後來就歸姑娘管了。這藥館不對外的,隻有瑤府的人還有陳公子可以用。”
檀佑盯向瑤果兒,她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就將他手腕上的傷口看著,嬌嫩白皙的手指甚至不嫌臟地輕摸著。
是同情嗎?
同情他,還是同情跟他有相同遭遇的陳知許。
他如今算是切切實實地意識到,為什麼她會對自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為什麼會對他跪在家院中如此心痛,在她眼中,自己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一瞬間,他直接抽回了手。
一個為陳知許而存在的藥館,他不稀罕。
瑤果兒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淡聲淡氣地說了一句:“抱歉。”
又是轉向思安:“那就麻煩時大人跑一趟了,讓大夫來一趟吧。”
她謙和有禮,大家風範,讓人如何不心動。
兩人離去,屋中隻有他們兩人。
麵這這般傷口,瑤果兒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會照顧人的,向來都是旁人來照顧她,她就是一朵需要被加倍嗬護的嬌花,漂亮奪目,任意妄為。
檀佑如今心煩意亂,便是假裝都假裝不下去了,低聲道:“你和陳知竹,定親了。”
“嗯?什麼?”瑤果兒沒想到他一開口說的是這般話,更沒想到他能流利地說出這段話,“你,這口吃的病治好了?”
檀佑淺淡嗯了一聲。
想來也是,又不是從小就這樣的,隻不過是重傷之後得了點應激的病罷了,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行。
瑤果兒也沒隱瞞:“沒有定親,不過等我爹爹回來,應該就要定親了。”
他慢悠悠地抬起眼:“你還這麼小,這就認定了是他?”
“真奇怪,”瑤果兒走到桌邊,倒是自顧自地給自己也倒上一杯茶,“檀將軍怎麼跟思安一樣,喜歡這東西,跟多大多小又沒有關係,再說,知許哥哥對我真的很好,我不跟他在一起,那我應該跟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