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大年初一的經驗,接下來的幾天沈語嬌在坤儀宮堪稱如魚得水,短短幾日下來,不僅將命婦貴女們認了個差不離,還同幾個妯娌都相處的還不錯,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桓王妃。
也不知是為什麼,這個桓王妃似是對她意見極大,兩人每次對視,桓王妃表麵上雖是笑著的,但那雙眼睛裡透出的寒意她卻看得極為真切,到了進宮的最後一天,沈語嬌也歇了和她接觸的心思。
開玩笑,以為自己是老幾啊?架子端的那麼大。
哦,桓王好像是老大,那有什麼用?江琛現在還是太子呢!
說到江琛,沈語嬌不由地有些擔憂起來,雖說在現代江琛是個酒量好的,但如今穿成了太子琛,她可不太確定這位從小嬌生慣養的太子能不能喝酒。
而沈語嬌擔心的,恰恰也是江琛所擔心的。
他已經以“身體剛剛痊愈不能飲酒”為由推脫了好幾日,但眾人瞧他麵色紅潤,精神飽滿,也不像是生了大病的樣子,今日酒局剛開始,便說什麼都要他一起喝。
琥珀色的酒液在金杯裡蕩漾著,江琛心知今日是無論如何也再搪塞不掉了,於是也不再猶豫,仰頭一口儘數飲下。
“好!”
兄弟之中也不知是誰喊了句好,隨後便是再推脫不掉的酒杯,一杯接著一杯,江琛有心硬拒絕掉,但一抬眼便瞧見皇帝正看得樂嗬,仿佛極愛看這類兄友弟恭的手足情深戲碼。
他閉了閉眼,心中暗罵一句狗屁的君臣父子,睜開眼後辛辣入喉,杯杯下肚。
這群皇子宗親就這麼從白天喝到了傍晚,散場後,江琛趴在桌子上緩了好一陣,待到周圍人都走光了,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眼神迷離四處張望,隨後轉頭問祝餘:“沈語嬌呢?”
祝餘聽他突然喊太子妃閨名,以為他是生氣太子妃沒來接他,遂小聲安撫道:“皇後娘娘那頭剛散,太子妃這會正在偏殿等著殿下呢。”
“偏殿?”
江琛用力地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恢複清醒,但還是過了好一陣之後,才想起祝餘說的偏殿在哪,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在祝餘地攙扶下朝著通往偏殿的回廊走去。
而此刻的回廊下,沈語嬌卻被人擋住了去路,她冷臉看向麵前之人,一開口半點都沒客氣:“桓王殿下,勞煩讓讓,你擋著我的路了。”
桓王聞言,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沈語嬌見他雙眸泛紅,薄唇緊抿,太陽穴到下頜緊繃成一條線,心中猜度著這人可能是喝多了,她不欲同醉酒之人論長短,邁開腿便要側身繞過去。
但還不待她越過這人,他便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力氣之大讓沈語嬌不由地瞪大雙眼。
“你乾嘛?放手!”
對麵之人倒是沒有死不放手,沈語嬌剛一掙紮,他便鬆開了手,重獲自由,沈語嬌下意識就想往江琛那邊的大殿方向跑。
“你方才說,我擋了你的路?”身後之人突然開口,嗓音低沉沙啞,一聽就知道這人確實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