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嬌有些無奈,猜著他剛才應該是把自己當成宮女了,她轉身看向桓王,用眼神示意了下這狹窄的回廊:“不然呢?這裡就這麼一條路,你擋在前麵,我還怎麼走?”
桓王聞言,喉頭翻滾幾下,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江琛從拐角處走了過來,他上前幾步,伸手握住麵前之人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將人帶入懷裡。
“怎麼在這站著?”
沈語嬌聽出他的醉意,心中有些擔憂又有些煩躁,麵前一個醉鬼,身後又是一個醉鬼,真不知道他們喝這麼多是有賞賜拿還是怎麼。
她從江琛的懷中掙脫開來,換了個位置攙扶住他,因著有旁人在場,她生生壓下心中不虞,柔聲答道:“剛要去找你,這不是正好遇到大哥了,我想著問問,你是否還在大殿。”
“大哥,”江琛像是才瞧見站在一旁的桓王一般,他轉頭衝著桓王咧嘴一笑,隨後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桓王的肩膀,“早點回去歇息,嫂子還在前頭等著吧?”
桓王聞言嗯了一聲,隨後有些擔憂地問道:“用不用我幫忙?這兒離宮門口還有段距離。”
江琛垂下頭擺了擺手,整個人都靠在沈語嬌身上,甕聲甕氣開口道:“不用,大哥回去吧,孤就......不送了。”
沈語嬌適時地將那胡亂揮舞的手臂控製住,抬頭衝桓王敷衍一笑,隨後便攙扶著江琛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倆人走出老遠,桓王還能聽到沈語嬌的抱怨。
“你怎麼喝這麼多啊!”
回到東宮,沈語嬌將人直接扔到床上,自己則是坐在桌旁,一邊喘氣一邊灌著茶水,看著江琛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她方才在外人麵前壓抑的邪火這會蹭蹭地往上漲。
“祝餘!”
聽著太子妃的怒意,祝餘半刻不敢耽擱,連忙從外間連滾帶爬地進了寢殿,在沈語嬌麵前噗通一聲跪下。
沈語嬌見他怕成這樣,倒也不好對他撒氣,看轉頭看了眼江琛,還是氣不打一出來:“太子怎麼喝成這樣?”
“回太子妃的話,這......主子這幾日進宮赴宴,凡有敬酒的,一應推脫身子不適,今日,今日是陛下瞧著,幾位殿下又都輪番地敬酒,太子殿下也不好當著陛下的麵拂了王爺們的好意,所以......所以......”
也不用再說下去了,沈語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江琛今日在宮裡怕是騎虎難下,還能知道來找她已經夠不容易了,她能怪誰?怪皇帝嗎?
“唉......”她坐在椅子上長歎一口氣,聽到江琛說渴了,於是又連忙倒了杯溫水端過去,“來,慢點。”
江琛掙紮地睜開眼,麵前之人輪廓雖朦朧,但卻能依稀分辨出是沈語嬌,他這才放下心,就著沈語嬌的手喝了大半杯水下去,隨後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再沒力氣。
見他睡得難受,沈語嬌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她讓祝餘叫來兩個小太監,幫著江琛把人扶起來更衣擦身,待到裡麵都收拾妥當了,沈語嬌這才折返內殿。
江琛這會已經被小太監換了一身睡衣,除去方才的束縛,此刻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但卻不知是哪裡不舒服,眉心一直緊蹙著。
沈語嬌探了探他的額頭和脖頸,擔心他是發燒,又將手伸進被裡,輕輕覆上胃部,見江琛果然是胃不舒服,便立馬讓人叫來專奉東宮的王太醫。
“太子殿下今日喝多了,這會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