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黃牙包強的傷勢最重,不過那是陸雋川親手打的。
最終這四個人受傷的鍋全都背在了他身上。領導批評他野蠻辦案,於是這次行動就不發獎金了,功過剛好相抵。
這事應該沒人知道才對啊?
“……聽誰說的?”他遲疑著問。
“上次你和小鵬吃飯那天不是遇上小孟了嘛?小鵬回來說,這姑娘還會摔跤呢。”
“……”
羅仲祥一看陸雋川失去表情了,趕緊換了個討喜的話題。
“對了今天他們人事科開會決定崗位名單,我叫人去打聽看看小孟分哪兒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你再等一下哈。”
“好!”
“那我們現在等著也是等著,不如我打個電話給首都?你也好久沒和老人家聯係了吧……”
陸雋川覺得對方是蓄謀已久,但是有求於人又不好斷然拒絕,隻能默許了。
電話那頭警衛員接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喂”了一聲,隔著話筒都能感覺到這就是個中氣十足的老人。
主要還是羅仲祥在說,挑好話把陸雋川的精神麵貌誇讚了一番,聽得出對方很高興,就像真的看到人在眼前一樣。
打了近二十分鐘電話,全程陸雋川隻說了兩句,“您最近身體好嗎?”和“再見!”
但是老爺子明顯就很開心,這讓羅仲祥也是滿臉喜色。
給老上級打完電話又過了很久,去人事科打聽的人沒回來,在陸雋川失去耐心前,終於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什麼?
……誰讓她下井的?
……叫喬礦長組織人手去找,保衛科下邊的民兵都派去。”
掛了電話,羅仲祥很小聲道,“那個……”
其實電話裡的人說的特彆大聲,全聽明白了的陸雋川已經站起來了,
“借你的車用一下,我去礦上看看。”
……
下班時礦場門口的人不多,跟平時近千人出欄的氣勢完全不同。
顧卓去門房打聽了一下,原來今天是礦井檢修,下午有一多半工人在宿舍休息,沒有下礦。
等在大鐵門外的他心頭閃過不祥的預感,因為下班時間不光不見孟珍珍出來,牛大姐和程子婕也都沒有出來。
又等了一會,隻見一輛裝滿民兵的卡車停在礦場門口等待放行,下車交涉的是保衛科科長,嚴樹的爸爸,嚴長海。
顧卓趕緊上前和嚴叔叔打招呼,得到允許,踩著自行車也跟著進了礦場。
卡車停在0號礦前,民兵們下了卡車,領了裝備又上了小火車。
把自行車隨意一鎖,顧卓也混在民兵隊伍裡,坐著小火車下了礦井。
小火車在主巷道裡斜向下前行,每到一個作業麵的巷道口下去四到五人,結伴去找人。
頭頂燈光忽明忽暗,車上的人越來越少,周遭開始變得很安靜,顧卓的耳邊嗡嗡的響,有一種壓力感在蔓延。
他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那個結果在於萍的前世發生了,成了100%。
他隻希望自己的到來能扭轉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