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2 / 2)

舉頭三尺有亡夫 恨瑕 13586 字 2024-03-04

晏吟秋挑了挑眉,淡淡道∶“她們兩個的關係確實不錯。”

風拂春撲過來的太過突然,碧羽差點被她撲倒,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形,驚訝道∶“阿春,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說今天九重樓的少主過來了,想著你會不會也一起過來……”

風拂春抱著碧羽,哽咽了一會兒徹底忍不住,突然開始嚎啕大哭,埋在她的懷裡悶聲問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鬱芸本來是跟著風拂春一起來的,結果風拂春走的飛快,反倒是她落後了半步,如今看到風拂春抱著碧羽不撒手,引得旁邊路過的弟子都有些詫異,仿佛看到了什麼奇事。

她尷尬地把風拂春拉了下來,一邊幫碧羽整理被風拂春蹭亂的衣服,一邊給風拂春擦著眼淚,小聲提醒道∶“這麼多人呢,注意一下影響,”

風拂春接過鬱芸的帕子,委屈巴巴地看著碧羽,反倒是讓碧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中州風家是著名的劍修世家,不管是風拂春還是風凜冬在幼時都是以劍修為本,不想兩人同樣叛逆,通通舍棄了劍修的底子,一個去清風穀當了藥修,另一個在太虛宗當符修。

風拂春天賦不低,但剛進太虛宗之時卻是一頭霧水,尤其是她

還是第一次接觸符修,三天兩頭總是受傷,不是被靈陣傷到就是符紙自燃,全都是碧羽在幫她治傷。

“師姐,我進決賽了,我憑自己的實力進決賽了。”

風拂春迫不及待想要告訴碧羽這個喜訊,碧羽摸了摸她的頭發,眼底漾起了些許的笑意,輕聲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她沒有回到太虛宗,但是卻一直關注著太虛宗的動向,她一直在看著她的小妹妹,看著她慢慢成長到現在的樣子。

“決賽不是在今天嗎,你快去準備吧。”

碧羽對風拂春笑了笑,提醒道∶“一會兒等幾位宗主掌門都商議完了,估計就要開始了。”

風拂春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大殿中已經有人走出,隻能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小聲道∶“那一會兒等我比完了我們再見麵,你千萬彆走。”

碧羽點了點頭,笑道∶“嗯,我會等著你的。”

係統通過晏吟秋的眼睛看到那些宗主掌門紛紛朝比試台的方向而去,連忙又去提醒沈念荷∶【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啊,馬上就要開始了,也該有個了斷了。】

沈念荷握緊了手中的劍,她垂下了眸子,眼中滿是堅決和坦然,沒有半分退縮。

【你應該知道憑你現在的實力很難殺了曾岩吧?】

係統還在好心勸她,直截了當道∶【你也看到了曾岩在初賽時候的表現,他是雲清派掌門李鬆絕的關門弟子,實力不言而喻,你要是想殺了他,簡直難如登天。】

沈念荷聞言卻搖了搖頭,【就算是殺不了他我也要儘力一試,曾岩的存在已經成了我心裡的噩夢,我不希望我日日夜夜都惶恐不安。】

【那你就更不應該如此了,萬一你沒有殺了他反倒是被他反殺,那怎麼辦,這不是白白賠上自己的一條命嗎?】

【怎麼可能會白白賠上一條命。】

沈念荷唇畔浮現起淡淡的笑意,【這樣也很好,我是太虛宗的弟子,曾岩殺了我,他也彆想逃。】

係統看著她臉上釋然的笑容,猛然一驚,意識到了沈念荷的真正意圖。

她可能最開始不是想殺了曾岩,而是想讓曾岩殺了她,她若是死了,那曾岩必然會被萬夫所指,再加上曾岩在初賽時的所作所為早就引起眾怒,到時候會是什麼下場就不得而知了。

【你瘋了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做得到,不要為了他賠上自己的命!】

係統想要製止沈念荷,但沈念荷早就已經做了決定,它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沈念荷與曾岩不會遇到的可能上。

但決賽的名單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沈念荷所在的劍修三組與曾岩所在的符修三組對應,除非曾岩在前兩場對決中都輸了,否則他和沈念荷對上根本是避無可避。

因著有姬隱帶過來的這個好消息,諸位掌門宗門看著都是一派喜氣洋洋,就連宗門大比的氣氛都好了不少。

姬隱本來什麼宗門大比是沒什麼興趣的,奈何晏吟秋感興趣,他

隻能不情不願選了個距離晏吟秋最近的位置想要坐下。

“不好意思,姬公子,這不是你的位置。”

姬隱愣了一下,卻見江景鶴從鬱承的手裡接過了仲長蕪的牌位,一本正經道∶“這是師尊的位置。”

“哦,那不好意思,我是鳩。”

姬隱冷笑了一聲,不僅沒有換地方,這位置反倒是坐的更穩了。

晏吟秋見狀卻突然朝江景鶴伸出了手,主動道∶“讓姬隱在那裡坐著吧,牌位給我就好。”

江景鶴愣了一下,晏吟秋卻已經從他的手裡把牌位接了過去,格外珍惜地抱進了懷裡,“沒有位置的話我就抱著它吧,”

姬隱聞言眨了眨眼,態度頓時來了個大轉彎,輕咳了一聲,說道∶“要不我還是把位置還給仲長蕪……的牌位吧。”

晏吟秋抬眸看他,姬隱含蓄而又期待道∶“但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有位置了……”

“這還不簡單。”

晏吟秋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道∶“沒地方坐你就去後麵站著。”

姬隱∶“……”

這怎麼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台上最先進行比試的是風拂春與司馬梧,兩人對彼此的實力都了解,乾脆也不留什麼後手,直接痛痛快快比了一場,最後還是風拂春險勝一招。

她下意識看向台下碧羽的方向,與她遠遠對視,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毫不猶豫跳下了比試台想要朝碧羽的方向衝過去。

“道友且慢。”

一個穿著清風穀弟子服的人突然攔住了風拂春,細聲細氣道∶“我是清風穀的弟子,風師姐說有急事找你。”

“風凜冬找我?”

風拂春愣了一下,她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等她的碧羽,似是有些猶豫。

那名弟子見狀連忙又道∶“是真的有急事,風師姐急壞了,麻煩您快些過去吧。”

風拂春聞言有些無奈,隻能暫時對碧羽比了個手勢,讓她再等自己一會兒,這才匆匆跟著那名弟子離開。

碧羽一派無知地站在原地,看著比試台上又比試了一場,直到半刻鐘後才終於等到風拂春趕回來。

“師姐,這裡太吵了。”

風拂春有些氣喘籲籲,她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主動提議道∶“我們去彆的地方說會話吧。”

“下一場,雲清派符修曾岩對太虛宗劍修沈念荷。”

比試台上長老按照名冊念出了比試的對手,沈念荷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佩劍,毫不猶豫地走上了比試台。

曾岩冷眼看著她走了上來,在看清沈念荷長相的瞬間,猛然瞪大了雙眼,而後迅速又恢複了自然。

“我說誰會叫這個名字,原來是你啊。”

曾岩嗤笑了一聲,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沈念荷,不屑道∶“我懶得對你動手,你自己認輸吧。”

“我認輸?憑什麼?”

沈念荷死死瞪著曾岩,隻有在麵對麵的時候,她

才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向你報仇的。”

“就憑你?”

曾岩挑了挑眉,不願意繼續廢話,毫不猶豫祭出了他最為擅長的火靈陣朝沈念荷而去。

沈念荷麵色不改,她一邊以靈力為盾抵擋火劍,一邊禦劍步步緊逼,這是去劍塔闖過劍陣的劍峰弟子都知道的道理,若想活便要守,若要贏便得攻,攻守結合方能破陣。

她選擇直接拉進和曾岩之間的距離,火靈陣殺傷力極大,曾岩若是想要再攻擊,這麼短的距離便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念荷的進步倒是挺大的啊。”

鬱承見狀突然坐直了身子,有些讚賞地看著沈念荷淩厲的劍招。

曾岩沒想到沈念荷竟然會這麼狠,直接冒著會被火苗灼傷的風險與他拉近距離,隻能被迫拿出隨身的匕首來抵擋,兩人過招乾脆利落,沒有半分的拖延。

沈念荷在這幾天的初賽中早就已經摸清了曾岩的路數,絲毫沒有半分的畏懼,招招毫不留情。

李鬆絕見狀卻有些慌張,曾岩和沈念荷兩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比試,而是仇人之間的生死決鬥,不留半分的情麵。

火靈陣消耗靈力巨大,曾岩未在第一時間擊敗沈念荷,如今已經靈力耗儘,隱隱被沈念荷占了上風,差點就被一劍抹了脖子。

李鬆絕見狀連忙道∶“好了,到此為止,不要再比了,受傷可就不好了。”

“李掌門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

文雨眠嗬嗬一笑,嘲諷道∶“比試難免會受傷,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李掌門,你不會輸不起吧?”

李鬆絕臉色變了變,當初在初賽時他對文雨眠的話重新又應驗到了自己的身上,氣得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拂袖而去。

台上曾岩被沈念荷逼得不停倒退,幾乎是差點就要跌下比試台,他的身上被沈念荷的劍留下了不少傷痕,此時看向沈念荷的視線帶著隱隱的忌憚。

兩人交手再次擦肩而過,曾岩卻忽而壓低了聲音。

“沈念荷,你知道你爸媽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

“他們在死的時候都還念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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