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2年,Enp開服。
20x3年,Enp國內爆火,遠走海外,全球用戶規模達千萬。
20x4年,Enp下載量突破一個億。
20x5年,Enp日活持續增長年零一個月,估值超50億美元。
【@前線娛樂:短短四年,曾經的國民弟弟鄭梟已成國內獨立遊戲最大IPO締造者,先後聯合業內大牛投資控股數家獨家首企業,常年活躍於互聯網版塊。不出意外,將於明晚出席鄧家和朱家共同舉辦的慈善晚宴!】
…
作為本該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
鄭梟不僅能得到鄭家所有人的一致支持,還能在大學本科剛畢業就各種成就加身,成為互聯網行業新貴,事業發展一帆風順。
幾乎所有人都默認這該是他最為風光的時刻。
到哪都走路帶風。
可事實是慈善晚宴當天。
朱哲和鄧止維這兩位主角親自卡點守在會場門口等人。
直到看見鄭梟從私家車下來,才稍稍鬆出一口氣打趣:“還怕你們家嫌煩一個都不來了。”
周圍沒外人。
鄭梟直接把無奈寫腦門上:“如果可以,我確實不想來。”
四年過去。
鄭梟早不是當初那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皮鞋、手表、袖扣、領帶夾,該有的行頭全都有,一身正裝像模像樣。
按理麵對各種各樣的場合也該遊刃有餘。
可大概有些東西真是天注定。
以前“社交”是他的痛,鄭梟以為過幾年就好了。
結果現在幾年過去,他也隻是從不知所措,變成能夠勉強維係而已。
頂多在大家找上門的時候迫使自己保持得體,完全無法做到鄧止維、鄭煜那樣,從內心深處說服自己將“社交”納為日常。
甚至但凡邵欽能對他有點鞭策,可能也不至於這樣。
問題邵欽比他還誇張。
他雖然也不想參加這些什麼聚餐、宴會,但多少得顧忌人情。
邵欽直接人情都不顧,說不去就不去,搞得每次彆人都是成雙出現,隻有他,永遠可可憐憐孤家寡人。
圈子裡有關他倆情變的謠言已經傳過好幾輪。
隻有親近的人知道。
朱哲呲著牙便衝人樂:“梟兒你到底行不行,石頭剪刀布真的一次也贏不了邵哥嗎?就沒見你成功給人帶出來過。”
說起這茬鄭梟更無奈:“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一次都贏不了。”
大概去年情人節。
明明該是他在家好好跟邵欽膩歪的日子,卻又雙叒叕接到了應酬電話。
邵欽看他臉上發苦實在不想一個人出去。
終於鬆口說一局定勝負,以後隻要他石頭剪刀布贏了,就都陪著一起。
這話一出給鄭梟激動的。
覺得石頭剪刀布嘛,就是概率遊戲,玩多了總能贏幾次,日子有了盼頭。
可結果邵欽莫名其妙永遠能贏他。
贏完還要看似同情,實則一點不意外地大方給出抱抱,說:“不要怪我沒給機會。”
邵欽這胸有成竹一點不藏著掖著,鄭梟總覺得有點什麼石頭剪刀布的秘方。
但玩了一年多了,他硬是完全沒看出所以然。
還是朱哲在推開會場大門前,仿佛安慰拍了拍他:“畢竟邵哥嘛,贏不了也是正常的。”
鄭梟:“……”
毫無道理的迷弟邏輯。
…
慈善晚會這種東西都是為了掙形象分。
以往鄧家和朱家分開辦。
但自從Enp超乎他們所有人想象的支棱起來,鄧止維去年過年便順理成章將朱哲正式領進了門。
兩人感情穩定,雙方家長又沒意見。
很快好事將近的消息便在網上傳了個人儘皆知。
起初網友震驚,覺得兩人藏得太好了,之前完全沒發現過征兆痕跡。
但當大家順著當年的綜藝直播一回顧,頓覺自己又聾又瞎。
一旦得知這兩人有一腿,立馬發現鄧止維雖然對所有人都好,但主動逗弄的隻有朱哲一個。
眼下人進了會場,立刻被周圍無數端著香檳的人團團圍住。
畢竟Enp的成績有目共睹。
大家對鄭梟早不是當年那個態度,平時怎麼對鄭煜,現在就怎麼對鄭梟,一口一個“鄭總”,都打聽他接下來還有什麼想伸手的領域。
鄭梟永遠說他隻投互聯網,其他領域不懂。
大家永遠不信。
隻覺得他在推辭。
因為姓鄭的搞風投,哪怕私生子也有天賦加成。
大家巴不上鄭煜,就開始在鄭梟這兒想心思。
甚至有人直接把看好的公司掛到嘴邊上,當閒聊問。
鄭梟一般不發脾氣。
但這幾年也讓他知道了不會擺譜真不行。
碰上不想答的問題,直接垂下單眼皮,拿深邃的黑眸往那人身上一掃,理由都不用找就結束了。
俱樂部老板遠遠看著覺得有趣。
就站鄭煜對麵閒聊:“你們家這小狗眼看就長大了,比當初沒頭沒腦找我club那會兒有氣勢多了。”
鄭煜捧著手機也不知道在跟誰發消息,眼皮不抬:“長大屁,我看還是毛沒長齊。”
“哪啊,人家投資也挺厲害的好吧。”
俱樂部老板說著便一步湊近,壓低嗓音:“欸,你老實跟我交代,是不是你跟人簽了什麼協議,不準人家投其他版塊,隻準在互聯網蹦躂?”
鄭煜:“?”
鄭煜:“他投什麼關老子屁事。”
自從他A大畢了業,就被提溜到鄭父手底下。
忙是真忙,戀愛都沒顧上怎麼談。
但因為他跟鄭梟敏感的關係,從當初公開各種風言風語就沒少過,根本沒人信他們兄弟真能和睦。
都說他這是怕被私生子搶了東西,壓力上來了才收心回的公司。
這會兒俱樂部老師也是不信:“真不怕人家翅膀硬了,跟你開杠搶餅吃?”
鄭煜抬手就把自己手機屏幕上跟助理的聊天屏幕亮給他看:“請問誰有功夫管他?”
俱樂部老板立刻:“好好,知道你大忙人行了吧。”
“不忙也懶得理,想跟我搶也要他有本事。”鄭煜嘴上埋汰,眼角卻還是朝人群那頭分去一眼。
關於投資領域這件事。
不吹不黑,他們倆真是從沒商量過。
他沒對鄭梟做過任何限製要求。
但鄭梟就是守在他從不碰的互聯網那一畝分地不出來。
要說這麼長時間了,鄭梟真能不懂點彆的,首先鄭煜自己就不信。
那鄭梟還一直這麼藏拙避嫌是為的什麼。
個中緣由不言而喻。
所以等人應付完一圈,乖乖過來喊“哥”打招呼,鄭煜哼著也願意應。
還會嫌上兩句酒量差就少喝點,不然回家又是死狗一條,要邵欽照顧。
鄭梟自然點頭應。
但他也知道自己多半在劫難逃。
“酒量”算是除開“社交”,唯二兩個他怎麼練也練不起來的短板。
於是眼下隻等人一走開。
俱樂部老板立刻又開始來勁:“欸,你不願意說你跟鄭梟,那給我說說邵欽跟鄭梟又是怎麼回事。這都四年過了,一點沒聽倆人要扯證的消息啊。”
關於兩人四年之期要領證這事,也是早八百年不知怎麼就傳網上去了。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等呢,結果這兩人又開始沒動靜。
再一結合每次活動都隻有鄭梟一個人出席,邵欽從來不跟著一起。
鄭煜這回就是不造謠也沒人信了。
都覺得四年了,膩了也正常,多半就是出了點什麼岔子,不然為什麼不領呢?
俱樂部老板:“而且我聽說邵欽今天晚上也不是在家懶得出門才不來的,人現在跟ALU老同學搞同學聚會呢,熱鬨得很。”
鄭煜這才算是正眼看他:“不可能。”
名校確實愛搞聚會,但邵欽從沒去過。
俱樂部老板神秘兮兮,直接亮照片給他看。
“雖然估計沒多久就要上熱搜,但我這屬於第一手消息,人家這次還就真去了,邊上坐的那個是不是就之前給他表白,摟他腰那個?”
鄭煜放下手機一看,照片裡還真是邵欽。
邵欽旁邊坐著的,也還真是楊禹文。
而這人怎麼會知道一手消息呢。
也簡單,因為照片裡搞同學聚餐這酒吧,還是他名下的。
…
今天晚上。
邵欽毫無懸念贏了石頭剪刀布,把被迫出門社交的鄭梟安撫好,一送出家門,就打算躺下找部電影看看。
可結果他才剛摸到投影儀遙控器,葛嵐的電話便忽然進來了。
邵欽接通,話筒裡傳出來的還不是葛嵐本人的聲音,而是他們ALU以前班上一同學。
說他跟葛嵐正好大水衝了龍王廟,路上追了個尾。
沒追出什麼大事,但畢竟葛嵐年紀擺在這兒,又是曾經的老師,不敢亂馬虎,所以現在正送醫院做全麵檢查。
“我這也沒你電話,就直接用老師手機打了,看你方不方便現在來醫院一趟。”
前前後後一頓說,邵欽話聽明白了。
就是葛嵐追了人家的尾,本來應該葛嵐全責,但人家看在這曾經師生關係的份上,不僅不打算追究,還好聲好氣送醫院了。
邵欽留下一句“等我過來”,果斷從沙發起身。
這幾年,A大文專慢慢開始拓展外聘。
葛嵐帶了當年他們那一屆小課覺得有點意思,A大立刻趁熱打鐵,攛掇邢主任給人一頓天花亂墜的遊說,總算是把人留住。
各方麵薪資條件開的一點不比ALU差。
加上葛嵐又是不婚主義。
無妻無子,不存在拖家帶口那一說,走哪兒都是一堆書陪著,純純光杆。
出了問題一直是邵欽負責,大家也都知道他們倆關係好。
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