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手輕腳地將門帶上,問道;“你倆乾嘛呢?”
竹闕見他倆蹲在門口,一邊問他們一邊也跟著蹲下。
北琅見竹闕出現,想躬身行個常禮來著,剛站起身便見竹闕蹲了下去,莫名錯開。他呆愣了幾秒,就被南胡拉著重新蹲下。
北琅心想這位蘿卜精大人倒是沒什麼架子,也不拘小節,正想問她尊上現在情況如何,便聽南胡叫她道:
姐妹。
北琅尾巴毛炸起。
“姐妹,事情有點棘手。”南胡嚴肅且認真。
北琅一言難儘地盯著南胡瞧,不懂他為何說得如此自然,不過他也並未露出嘻嘻哈哈的表情,畢竟南胡要說的事情確實很重要。
“地宮巨陣波動,魔都區域邊界地帶好幾個村子遭了雪災。”南胡歎了口氣說道,“挺嚴重的。”
竹闕對這種事情沒經驗,試探著問道:“這……是不是要派人去幫忙?”
“已經調動人員去救災了。”北琅接話道,他憋了半天還是無法像南胡一般將“姐妹”這個稱呼輕易說出口。
“雖說我和南胡安排了許多,但這個事情太大,也怕會有不妥之處,按理需要稟明尊上的。”
“隻是尊上現在身體虛弱,若知道了,又要費心勞神。”
竹闕背靠寢殿大門,默了默,卻說道:“真是要緊事的話,若你們選擇瞞著,拖到後麵出了什麼紕漏,奉庚需要焦心的地方就更多了。”
“她說的對。”竹闕聽到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哎唷。”竹闕正靠門蹲著,寢殿門突然從裡麵被打開,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往後翻去,磕到奉庚的腿。
“尊上。”南胡、北琅匆忙行禮。
“你們真是長進了,有事竟敢瞞報。”魔尊奉庚責問道。
竹闕默默挪到一邊,原準備變回小蘿卜精逃離摔倒的尷尬現場,可聽奉庚發火了,卻放下結印的手,轉而輕輕扯了扯奉庚寬大的衣袖。
魔尊奉庚低頭,見竹闕窩在一旁,抬起臉,蹙著眉衝他輕輕搖頭。
竹闕知曉南胡、北琅從昨夜到現在如何奔走,應該一直不曾休息過,也知道他們是真的關心奉庚。
南胡、北琅同奉庚情誼深厚,奉庚雖心急,這樣說話,總是有些傷感情的。
竹闕作為一個外人,多少有些不忍心,便多管閒事地插手了。
竹闕並未多說什麼,隻一個表情,奉庚會意,他的心緒穩下來幾分。
魔尊奉庚沉聲道:“起來說話。”
南胡、北琅起身。
魔尊奉庚繼續道:“以後有事照實稟報,本尊自有考量,絕不可像今日這般。否則按規矩重罰。”
南胡、北琅各自答了聲:“是。”
“下不為例。”
奉庚緊接著便開始詢問邊界災情。
北琅一一詳細稟報。
“已經調動人員去救災了,半個月內可以幫他們重建屋舍……”南胡稟道。
“不可,時間太長了。”魔尊奉庚盤算著時間,轉身往寢殿內走去,南胡、北琅跟在他身後。
竹闕默默從大門角落挪到屋內角落。
“兩日內,務必完成所有救援,將宮中醫師調去,宮中藥物由他們調配。”魔尊奉庚將衣袖邊捏在指尖,輕輕搓著,繼續道,“七日內,務必完成所有屋舍重建。”
“去取令牌,直接調魔軍過去。”魔尊奉庚對北琅道,接著卻說道,“本尊也親自去現場。”
“啊?”南胡和北琅驚訝道。
魔尊奉庚無視了他們的反應,又拉著北琅詢問起詳細情況。
許是身子疲乏,他緩步走到寢殿內的的小茶桌邊,手撐著茶桌坐下,北琅見狀,趕忙給奉庚倒了杯茶水。
魔尊奉庚接過飲了幾口,緩了一會,這才繼續同北琅說話。
南胡正一臉鬱悶地站在一邊,竹闕溜到南胡近旁,低聲道:“乾嘛垮著個臉,奉庚不是沒罰你們了。”
南胡撇撇嘴,低聲回道:“沒想到尊上要親自去,早知道領罰也不說了。”
竹闕順著南胡的目光看過去,奉庚的臉色確實太過蒼白,南胡和北琅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先前還說把忠於魔尊當差事呢。”竹闕小聲嘀咕著,見南胡轉過臉來,就將聲音稍放大了些,“我看你對奉庚的關心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