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禪院甚爾(2 / 2)

東京校緋聞 殷綠 8463 字 3個月前

“委托人,來自禪院家。”

禪院甚爾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等著,那個東京校的校長聽到他的姓氏後,思索再三,還是同意了自己的請求。

順便要了一大筆酬金。

走廊裡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門被猛地拉開,一個白發的高挑少年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紮著丸子頭留著奇怪劉海的黑發少年。

禪院甚爾站起身來。

“禪院家的嗎?”五條悟摸著下巴打量道,“沒什麼印象啊……”

“是嗎,我對你的印象可是很深呢。”

禪院甚爾對上五條悟的目光:

“又見麵了,六眼。”

禪院甚爾至今記得,第一次見到“六眼”時帶給自己的震撼。

他還記得少年時期,聽說了五條家誕生了一個新的“六眼”,於是也跟著跑去湊熱鬨。因為天與咒縛導致先天沒有一絲咒力的他,在禪院家一直宛如一個透明人。

但是,幼年的“六眼”察覺到了站在他身後的自己,那是禪院甚爾一生中,第一次被咒術師察覺到自己站在身後。

五條悟歪著頭思考片刻,嗷的一聲茅塞頓開:“啊,就是你啊、禪院家那個離家出走的天與咒縛。”

天與咒縛?那又是什麼?

對咒術界知之甚少的夏油傑不動聲色,記住了這個陌生的詞,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這個來自禦三家之一禪院家的委托人。

很強。

這是夏油傑對禪院甚爾的第一印象。

禪院甚爾身材高大,和那些追求完美體型練出來的花架子肌肉不一樣,禪院甚爾的每一塊肌肉都給人極大的壓迫感,僅僅是站在那裡,便無端讓人感到忌憚。禪院甚爾的肩上還盤著一個長著嬰兒臉的毛毛蟲狀的醜陋咒靈,看起來弱小的可憐。

“嘖,還以為會見到禪院家的那些爛橘子呢。”沒了能暴打爛橘子的可能,五條悟一下子失去興趣,就像一隻失去了毛線球的貓。

五條家和禪院家不和嗎?爛橘子又是什麼?夏油傑聽得一頭霧水。

“怎麼?想打一架嗎?”禪院甚爾開口,“你們兩個小鬼,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好狂!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和禪院家的那些家夥不太一樣啊!”五條悟顯然被禪院甚爾挑起了戰意。

“喂,五條,這家夥可是委托人。”夏油傑壓低聲音,拽住了躍躍欲試的五條悟。

所以到底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夏油傑坐在車子後排中間,左邊的五條悟正獨自生著悶氣,手臂上還有一道被劃傷的口子,還不肯讓家入硝子幫他治療。家入硝子坐在右邊,貼在車玻璃上看沿途的風景,輔助監督戰戰兢兢地開車,生怕他們在車上再打起來,坐在副駕駛上的禪院甚爾更是不知道在乾什麼。

因為五條悟還是和禪院甚爾打了起來。

禪院甚爾的體術實在驚人,無論是速度、力量、反應能力,還是防禦力,都可以稱得上是超規格的,速度之快連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也無法完全捕捉到他每個動作。

最後,五條悟被禪院甚爾從那個毛毛蟲咒靈嘴裡取出的咒具在手臂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那把刀刃為十手狀、尾部還掛著長長鎖鏈的脅差太刀,輕而易舉地破開了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要不是夏油傑及時放出咒靈擋在五條悟身前,傷口怕是會更深一些。

輸了的五條悟拒絕家入硝子的治療,臭著臉和夏油傑上了陪家入硝子一起去往埼玉縣的轎車。

獨自生著悶氣的五條悟不和任何人說話,不知道是氣輸給了禪院甚爾,還是在氣夏油傑擅自出手幫他,一時間車廂裡氣氛尷尬。

就在這難以言喻的尷尬氛圍中,三人到達了埼玉縣。

因為不方便將治療師和直接帶到病院,所以禪院甚爾將禪院薰接回了家,連禪院惠也被孔時雨幫忙接了回來。

房子是很普通的兩層一戶建,落座在這個普通而溫馨的街區中毫不顯眼,同時也顯得他們一行人格格不入。

禪院甚爾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家門鑰匙。

“不是吧,真的有人打不開自己家的門嗎?”五條悟見狀迅速嘲笑。

“……”禪院甚爾現下有求於高專不好發作,伸手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有人打開了門,正是受禪院甚爾所托,暫時幫忙照看禪院薰和禪院惠的孔時雨。

代價是禪院甚爾下一次的傭金他要多抽三成。

“你還真把高專的人請來了。”孔時雨臉上掛著商人特有的那種笑容,從他的身後冒出一個毛茸茸的黑腦袋。

“咦?”五條悟看著躲在孔時雨身後偷看他們的禪院惠,饒有興趣地摘下墨鏡,“哇!想不到啊……”

“看來禪院家不知道啊。”五條悟說道。

夏油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五條悟這句話是對禪院甚爾說的。

“什麼?”明顯禪院甚爾也沒理解五條悟這句話的意思。

看到禪院甚爾的反應,五條悟更高興了:“哈哈哈原來你也還沒發現啊!”

心情肉眼可見變好的五條悟哼著不知名的調子,一把將躲在孔時雨身後的禪院惠提了起來。

“喂,五條,這樣太失禮了。”夏油傑快步走到五條悟身邊,將五條悟手裡的小孩抱了過來。禪院惠摟住夏油傑的脖子,將臉埋進夏油傑的肩窩,對於突然出現的白頭發的奇怪家夥,小孩明顯更願意親近夏油傑。

被小孩肉乎乎的臉貼著,夏油傑瞪了五條悟一眼,轉身問禪院甚爾:“禪院先生,請帶我們去見你太太吧。”

開學不過三天,五條悟不知道已經被夏油傑瞪了多少次。

禪院甚爾帶著幾人上到二樓,走進臥室,禪院薰正靠在床頭,臉色比在醫院時好了許多。

“咦?”

一進臥室,夏油傑便察覺到一種分外熟悉的殘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