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有飯票也不行。
“我是張時安,國盛安排我們住進來的,麻煩你幫我們做一點。”
張時安擺出一副少爺的架子,但這裡的人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廚子把毛巾搭在肩上,上下打量著張時安,還有旁邊的薑頌。
他們的穿著一看就是從村裡來的,這男的倒是還有點人模人樣,這女的穿的那土到家的大紅花襖,一看就不是什麼大人物,純純土鱉。
還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進來的。
薑·土鱉·頌對此一無所知。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已經下工了,您要是想吃飯,可以自己出去買,彆說您是誰帶來的,這公館裡頭誰不是個有頭有臉的,您也沒必要在我這兒打腫臉充胖子。咱這兒不比鄉下,一切都得按規矩來。”
張時安在村裡時的確是地位高,大地主的兒子,有錢有糧,誰也不敢不尊重他。
但在這兒不一樣,連個廚師都看不起他。
張時安臉色發黑,薑頌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算了算了,咱走吧,出去買點。”
雖然張時安在這裡地位不太行,但往好處想,他還有點錢,能出去買東西吃。
薑頌準備帶著張時安離開,剛要出大廳,就聽到從遠及近的腳步聲,是皮靴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步伐穩健有力。
兩人站在那裡,看著對麵走來一批人,為首的穿著一身軍裝帶著風,目光沉靜地走了過來。
張時安拉著薑頌避開。
但那人卻站定在了門口。
沈聽肆站得直,一身熨帖的軍裝包裹著,襯得身形更加挺括,帽簷壓的低,和往日裡的模樣不太相同。
此時的沈聽肆倒真有幾分周正的氣質。
沈聽肆目光緊緊盯著薑頌,他一進入遊戲就開始尋找她的蹤跡,但幾天下來,這昌州市裡根本沒見到她的身影。
之前不想見的時候每次都能碰到,等他想見的時候卻又偏偏找不到人。
薑頌也盯著沈聽肆,眼神打量,在這裡遇見他倒也不意外,畢竟這家夥的身份向來逼格高。
旁邊的張時安有些緊張,他自然認識這是割據整個西北三省最大的軍閥,沈聽肆。
他盤踞在昌州,除了這裡有他最大的兵工廠,此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奪下隔壁的庾省。
這人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為了奪取勢力和政權不擇手段。
實在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裡碰上他,據說他平時都不怎麼來這裡的。
他旁邊跟著的就是軍需處處長。
見有人在這裡,立馬嗬斥道:“乾什麼的?沒看到督軍嗎?擋在這兒乾什麼?”
陳國盛在一旁汗流浹背,連忙解釋道:“督軍,處長,這位是張時安,為我們上繳糧食的,今晚才拉回來。”
軍需處處長看了一眼旁邊的沈聽肆,隻聽他對那個女人說:“吃飯了嗎?”
薑頌自然回答:“沒。”
“想吃什麼?讓他們做。”沈聽肆盯著薑頌,語氣不自覺的放輕鬆。
旁邊的所有人都呆了,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督軍,此時的眾人宛如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