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在她腳邊很歡快地跳,肆意破壞著花田。
金即明心裡還是疑惑:可如果這片花田真的有古怪,為什麼連舒雲不直接跟我說出來呢?
她一邊將肥厚多汁的花瓣踩在腳下,碾成柔爛鮮嫩的紅粉花泥,一邊思索。
連舒雲是覺得沒有跟我說這件事的必要嗎?
她知道這片花海有什麼毒,但是因為知道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所以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告訴我。
不,不對。
連舒雲素來小心謹慎,做事情事無巨細,哪怕知道我百毒不侵,也一定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信息遺漏掉。
那麼,是這片豔麗詭譎的花田真的毫無問題,是自己多心了?
也不對,金即明以更加迅疾的速度將這個想法否決了。
她寧願懷疑連舒雲,也不可能懷疑自己。
況且,連舒雲知道自己個性素來多疑,萬事都會往壞處想,也不可能不多說一句:“這片花田沒問題,隻是不好找,你經過的時候彆多心。”
風一吹,花瓣紛紛揚揚被吹了起來,花粉也鋪天蓋地。
在飛塵之中,金即明微微眯起了眼睛。
也就是說,連舒雲可能在花田裡遇見了什麼事,但是她並不方便告訴我。
哪怕我會產生一些猜忌,她都決定瞞著我,讓我自己走到這片地方,看看到底有什麼古怪。
金即明腦中又冒出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這片地方帶著什麼詛咒,不能跟未曾到過的人仔細講述,如果仔細地描述,那麼下一次還有人尋找的時候,就再也遇不見了。
她看過一些雜書,其中有一篇就是一個武陵漁人誤入桃花源,但後人遍尋不得見的故事。
她當時就懷疑,是那打漁人違背了諾言,出來的時候還刻意做了標記,簡直是包藏禍心,因為這種令人不齒的做法,所以秘境關閉,再也不接受外人的拜訪。
越往裡走,她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隻是還有一個最最關鍵的問題尚未解決,那就是,什麼時候會有人突然從花田之中冒出來。
關鍵的不是詢問“今是何世”,也不是對眾人“皆出酒食”,而是在最後送出她們的時候,對著她們說“不足為外人道也”呢?
一句誓言的生效,首先就是需要對著天道發誓。
比如說道侶誓,如果二人不鴛鴦交頸、不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