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澤問：“你還記得他經常交往的那幾個丹修長什麼樣子嗎？”
“我沒見過正臉，他們交談的時候都不叫外人進來，”管家又道，“那人大概跟江公子您差不多高，中等身材，腰間好像時常帶著一把劍。”
江遇舟：“這樣啊。”
說了等於沒說。
修真界丹修遍地走，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也不在少數，加上大部分修士都喜歡選擇佩劍作為護身法器，這些特征太籠統了，管家等於啥也沒說。
江遇舟想了想，問了第二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爺到底是為什麼喜歡服藥的？”
“這……”管家一陣尷尬，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越川澤適時來唱白臉，冷聲道：“說實話。”
“……彆急彆急，我說我說，”管家立馬投降，“呃，我們家老爺，年輕時候也、也風流過一段時日，所以、所以到了這個年紀，難免有些……”
江遇舟動了動嘴角：“你直接說春/藥不就完事了。”
“不不不，不是，”管家辯白道，“那不是春/藥，這幾年我都跟在老爺身邊，他要是跟哪個女子在一塊我肯定知道——那東西就是、呃，補身子的藥。”
江遇舟點點頭，他聽懂了，意思是說腎虛。
“那他直接找大夫不就成了，”江遇舟道，“這種事還不需要讓丹修出馬吧，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我怎麼知道老爺他是怎麼想的。”
“不對，”江遇舟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你沒有完全說實話。”
管家呼吸一滯。
“江公子你彆開玩笑了我怎麼——”
江遇舟打斷了他：“你剛才說你家老爺與他會麵之時，不讓其他人進來，都是秘密見麵，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那丹修帶著一把劍，個子還跟我差不多的？”
管家：“……”
越川澤挑了挑眉，在一旁一言不發，似乎是等著看好戲。
“在一開始我們就說了，希望你說實話，”江遇舟道，“你怎麼這麼不聽勸啊。”
管家的嘴角抽搐著，似乎是竭力地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下一刻他忽地渾身顫栗，差點跪倒在地。
越川澤眼疾手快，一掌擊向他腹部，從喉嚨裡逼出來了一枚銀針。
“……傀儡針，”越川澤神色嚴肅，“背後有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說不了實話。”
江遇舟點了管家的穴道，暫時將他封住，又確認了他還活著之後才道：“傀儡針……是什麼東西來著？”
越川澤：“……”
也不怪江遇舟對此毫無印象了，無極飛皇在原著裡寫了太多的法寶法器，個個名字不同，一打起來基本就是花裡胡哨的各種法器名字，配合拗口的招式大亂鬥。
“是一種比較低階的操控法術，不發動的時候人就跟平常一樣，沒有區彆，”越川澤道，“可一旦發動，幾乎是頃刻間就能要了命。”
“由於它比較低階，真正的大傀儡師一般不屑去用，很多修士也不把這東西放在心上，”越川澤又道，“但或許恰恰正是因為這種不在意，才能讓人鑽了空子。”
也就是說，若不是剛才越川澤反應迅速，這管家現在已經死了。
江遇舟在心裡想，有些人能做主角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事關重大，”越川澤嚴肅道，“還是儘快上報讓春秋道盟知道為好。”
江遇舟點頭認可。這春秋道盟在原著裡相當於是修真界的治理機構了——雖然他記得劇情裡這幫人也沒乾啥好事，屬於典型的道貌岸然類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