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日輪刀從上方揮過,將炭治郎的頭發斬斷,炭治郎立馬抱著禰豆子朝著一旁滾去。
他抱著禰豆子,震驚地看著來人——是沉著冷靜、不苟言笑的黑發青年,在鬼殺隊製服外套著一件左右兩邊花樣不同的羽織,海藍色的眼眸淡漠地注視著他。
是誰?
炭治郎的瞳孔在顫抖,看到那人手中握著的日輪刀。
刀?】
是義勇!
柳垂著的手攥緊了拳頭,目光緩緩移至富岡義勇身上,乾澀的喉嚨此時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沒有想到炭治郎和義勇第一次見麵會是這樣的,或者說會是這樣的義勇。
同現在的義勇不太一樣,那個義勇……
有著說不上的距離感。
是因為那是鬼殺隊水柱富岡義勇的原因嗎。
富岡義勇看到這個畫麵後,眨眨眼,眼眸中泛起了一絲光。
啊是這個啊……
是好久之前發生的事了啊,那還是和炭治郎的第一次相遇。
【“為什麼要保護她?”富岡義勇淡漠地問道。
炭治郎抱著鬼化的禰豆子,毫不猶豫地回答:“妹妹!是我妹妹!”
鬼化的禰豆子在不停地掙紮著,他一直緊抓著禰豆子,不停地喊著:“禰豆子!禰豆子!”
“那是你妹妹嗎?”
富岡義勇淡淡地看著炭治郎,還沒等炭治郎回答,他腳步一抬,握著日輪刀,朝著炭治郎衝去。
炭治郎忍不住伏倒在地,但是沒有發生什麼。
他起身的時候,發現懷中的禰豆子不見了,眼眸震驚地看著不遠處的富岡義勇手中抓著禰豆子。
禰豆子不停地掙紮著,炭治郎立即站起身,朝著富岡義勇喊道:“禰豆子!”
“不要動。”
炭治郎身體一愣,視線瞬間被漫天飛舞的大雪覆蓋,就像被隔開了一樣。
再次看到富岡義勇的樣子時,他說:“我的工作就是斬鬼,當然也會斬下你妹妹的頭顱。”
手中的彌豆子好像聽懂了一樣,不停地掙紮,鬼化越來越明顯。
“等一下!禰豆子沒有殺過人!我家裡還有一種從沒聞過的彆人的味道!”炭治郎攥緊拳頭,大聲喊道:“殺了大家的大概就是那家夥!不是禰豆子!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但是……
“很簡單。”富岡義勇神情淡漠地看著炭治郎,“傷口沾上鬼的血就成為了鬼。”
他停頓了一會,眼神中劃過冰冷,“食人鬼就是那麼增加的。”】
此話一出,遠山直接躲到了白石的身後,緊緊抓著白石的衣袖,神情帶著害怕,“食人鬼?義勇剛才說食人鬼?!”
原來真的有鬼啊!
“這個世界沒有鬼。”時透無一郎輕聲回答道,像是在安慰著遠山一樣,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這個世界沒有鬼,一切都過去了。”
白石臉上的笑容早早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他抿緊了嘴角,看著時透無一郎久久沒有出聲。
或者說整個集訓營都處於一片寂靜中,每個人的眼中或多或少都帶著難過的意味。
平等院一向猙獰凶惡的神情也都收起了,認真嚴肅地繼續看著屏幕。
【炭治郎瞪大了眼眸,攥緊拳頭,立馬回過神來,抬起腳步衝向那人,怒吼著:“把禰豆子還給我!”
富岡義勇仿佛沒有聽見炭治郎的話,在雪地中穿梭著,沒有停下。
直至炭治郎在雪地中一路追逐、追逐。
禰豆子一定要回來,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冰天雪地中,富岡義勇停下了腳步,在炭治郎的麵前緩緩轉過身。
他手臂中夾著禰豆子,黑色地眼眸看到炭治郎後,淡漠道:“她已經不是你的妹妹了,她是鬼,鬼就要被殺掉。”
說著便揮起了日輪刀,在炭治郎顫抖的瞳孔中緩緩落下。
“住手!”】
錆兔聽到後嘴角一勾,不禁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打趣道:“這裡的義勇看起來很厲害哦,而且義勇說的很好啊。”
他知道義勇一直都是很厲害的,能夠獨創水之呼吸拾壹之型的義勇怎麼可能會不厲害呢。
而且現在的義勇看起來自信了很多啊,是因為這群少年嗎?
他的目光從黃黑相間的外套上移開,嘴角溫柔的笑意漸深,目光依舊溫柔地注視著屏幕上的富岡義勇。
“哼。”不死川實彌則是傲嬌的撇開頭,“富岡說得對,要把鬼全部殺掉,不過為什麼你沒有行動?!”
“不死川!禰豆子不是鬼!”
“那時候她就是鬼!”
啊嘞啊嘞,又開始了啊。
蝴蝶忍在產屋敷耀哉身旁,幫著不死川實彌,輕聲道:“沒錯哦,富岡先生那時候的你為什麼不把禰豆子殺掉呢?
我們可是鬼殺隊啊,就算之後的你相信著禰豆子不會吃人,那麼炭治郎用了什麼理由說服你呢?”
倒底是為什麼呢,就算是在柱合會議上證明了禰豆子不會吃人,哪有怎麼樣。
現在的禰豆子可是鬼啊。
其餘鬼殺隊的目光也隨著蝴蝶忍的話,投向富岡義勇。
還有隻能當個觀眾的局外人們也是。
“我也很好奇。”八雲律言右腳抬起,走上前,轉過身看著富岡義勇,“炭治郎是怎麼讓你放棄將禰豆子殺掉的呢,義勇。”
一旁的時透無一郎也微微點頭。
能夠做擔保就是有足夠的自信,還有前任水柱也很相信炭治郎和禰豆子。
那麼這個屏幕是不是會告訴他們原因呢。
時透無一郎繼續抬起頭,看著屏幕。
【富岡義勇揮起日輪刀的手沒有停下,禰豆子無法掙脫他的手。
“快住手!”
炭治郎將自己的斧頭猛然甩向富岡義勇,自己則是直直衝向富岡義勇。
斧頭被富岡義勇微微歪過頭,躲過去,看到炭治郎衝過來,他手腕微動,將其打暈了過去。
禰豆子看到炭治郎被打暈過去之後,原本還在掙紮的身體頓時停住了。
出現了短暫的詫異後,她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大,立馬掙脫了富岡義勇的束縛。
並當著富岡義勇的麵將炭治郎擋在身後,是保護的意味。
就算變成了鬼,禰豆子也要保護著炭治郎。】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鬼殺隊也是。
富岡義勇輕聲道:“不是炭治郎,是禰豆子。”
變成鬼的彌豆子在保護著炭治郎,沒有因為饑餓而將炭治郎吃掉。
這就足夠了。
“殺了那麼多鬼,也隻有禰豆子會這樣。”八雲律言看了一眼對麵的炭治郎和禰豆子,手指勾著自己散落的頭發,“啊還有珠世小姐和愈次郎先生好像也是。”
但是啊,剩下的鬼都是要被消滅的啊。
幸村在身後輕聲詢問道:“那麼你們是怎麼成為柱的呢?是要做到什麼才會成為柱?”
要變成多麼強大才會加入鬼殺隊,成為柱。
要付出多少代價呢……
八雲律言想了想,解釋道:“想要成為柱的話,需要通過最終選拔,不過柱有等級的。
但是最終選拔不是那麼好過的,會有惡鬼,經常有很多參加最終選拔的人都被吃掉了。”
是啊……
都被吃掉了……
一旁的富岡義勇聽到後,緩緩垂下了腦袋,眼神黯淡。
打不過惡鬼就會被吃掉……
錆兔……
看著富岡義勇又開始低落起來的樣子,錆兔想了想,輕輕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肩膀,“我還沒死哦,現在好好的啊,不要難過了。”
富岡義勇:“……”
所以這樣會更難過了啊!
【畫麵上的富岡義勇最終沒有將禰豆子消滅,選擇放過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