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溫泠月的方向邁了幾步,眾人倒吸一口寒氣,當著嵇白等人訝然目光中,傅沉硯彎腰毫不猶豫將那個哭泣不止的姑娘抱了起來。
感受到身體騰空後,她的淚猛地止住,還以為是哪個好心的小侍衛,正欲抹乾淚感謝一番,沒想到看清的那張臉卻是傅沉硯。
“你、你怎麼……”
怎麼會抱她呢。
傅沉硯鎮定不已,仿佛將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邁了很遠後才低聲:“是獎賞。”
“啊?”
月光打在傅沉硯額前散落的發上,眉眼情緒都籠罩在發下的陰影中,溫泠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孤賞罰分明,一向先罰後賞,這是賞賜。”
這回她聽清了,悶悶的“哦”了一聲,氣氛保持詭異的安靜,她略帶哽咽地對他真誠道:“謝謝你。”
男人沒有回應,可她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後賞,那先罰在哪裡?”
他不作聲,溫泠月意識過來自己竟然在質問他,旋即縮了縮脖子,連環著他脖頸的手都有些僵硬,羽睫顫抖著偷瞄傅沉硯的眼睛。
“還要孤說明白嗎?方才在雜室,太子妃的一舉一動,需要孤細細回憶嗎?”
這句話激起她唇上不久前覆合的柔軟觸感,連那一小瓣都開始微微發燙,溫泠月雪白的玉頸不自然地微微泛紅,這個角度恰好看清傅沉硯安靜時的側顏,背對月影倒有幾分清冷的意境。
和花樓初見醉醺醺時的想法一樣,傅沉硯他……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她不再作聲。
或許她該慶幸傅沉硯沒有降罪於她方才親他的不尊舉動。
“彆誤會什麼,楓池彆院閒人過多,孤自然要照料太子妃。”
他頓了一瞬,“彰顯孤於與你關係親密。”
在外人麵前。
所謂懲罰在意亂情迷中不見蹤影,讓他忘記自己本來是去問罪的,至於現在興許也是對她方才陪伴的一種答謝方式,可她竟愈發大膽了起來。
溫泠月知悉傅沉硯是個記仇的人,她可沒忘記那次他深夜闖入福瑜宮用刀抵著她的模樣。
哪怕方才他害怕成那個樣子,她還是惹不起的。
好吧,除了冒死親了他兩次,她還是個軟柿子。
*
不知道這回傅沉硯是否會像花樓那次一樣不追究她的所作所為,但溫泠月回東宮後在床榻上躺了好幾天,分外確定的一點是:
那春.藥好像是在那壺怪怪的酒裡。
據說是使者帶來的酒,那就是扶岐做的。
“好啊,瞧著是個有禮貌的小卷毛,沒想到這麼壞!”
溫泠月從床上一個打挺坐起來,憤憤道。也不知那個壞人最後被怎麼處理了,她經過整整五日的調養才徹底擺脫春.藥的束縛,多少次夜裡的噩夢都是和傅沉硯那個死閻王親吻的畫麵。
事後她清醒時那一夜在雜室的畫麵總是突然闖入,某些時刻還依稀覺得有些奇怪,就是那夜的他和在花樓被她強吻的他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
不知是不是花樓她喝醉了,而那夜她被下藥的緣故,幻覺嗎?
分明是同一個人,為何她總覺得傅沉硯有些時候像兩個人一樣。不論是言辭,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