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仁惡狠狠地道:“我認得你,昨夜入府查抄丐兒時你也在。三番五次騷擾朝堂重臣府邸,我看你們是另有圖謀對不對?!”自認出龐韜後,他便意識到蹊蹺,不論目標是王立琦還是他自己,都不會是好事情。
王平忍痛靠近王忠仁,附耳稟道:“柴房的秘密被發現了。”
“什麼?!”王忠仁變了臉色,向王平斥道:“廢物!”他大踏步繞過龐韜,向後院走去。
證據未落實之前對王忠仁動手,龐韜還是有所顧忌,是以並未阻止。
柴房門口,穀雨扶著陸詩柳走了出來,陸詩柳身體孱弱,隻能依靠著穀雨的力量前行,她披散著頭發,肩上披著穀雨的衣裳,剛剛走到門口卻見王忠仁領著人怒氣衝衝而來,嚇得她尖叫一聲擺脫穀雨,躲回柴房中。
王忠仁攔在穀雨身前,麵色鐵青:“穀雨,我們又見麵了,緣分當真不淺。”
穀雨眯起了眼睛,怒氣讓少年的臉龐棱角分明:“緣分談不上,你囚禁良家婦女,無視朝廷法律,做好入獄的準備了嗎?”
王忠仁冷笑連連:“我出具萬金梳攏陸詩柳,此事京城遍傳路人皆知,我與她春宵一刻,怎麼算得上囚禁呢?”
“好一張利嘴,”穀雨的太陽穴青筋暴起,他壓抑著情緒:“隻是再利害的嘴也贏不過事實,陸姑娘現今要隨我回府伸冤,請王公子讓開道路。”
“不讓。”雙方既然撕破了臉,王忠仁自然也不會給穀雨可趁之機:“昨日我已去慶元春取回了陸詩柳的賣身契,她現在算作我的私產,全憑我的處置,隻要不打死她我想讓她陪誰睡覺她就得陪誰,就算是街邊掏泔水的賤婢她也得乖乖張開兩腿,小穀捕頭,隻是這事你卻管不到了,哈哈,哈哈!”
陸詩柳虛弱地委頓在地,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自腮邊落下,王忠仁的下作已出乎了正常人的認知,想到日後的遭遇她恨不能當場死去。
穀雨深深地吸了口氣:“王忠仁,我懷疑你窩藏朝廷欽犯,現要將你緝拿歸案,還不速速就擒!”
“什...什麼?”王忠仁一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患了失心瘋不成。”
“順天府快手何在?!”穀雨猛地大喝一聲。
“在!”龐韜領著兩名捕快飛快跑到穀雨身邊,穀雨直盯著王忠仁:“白龍會餘孽在官府拘捕中逃脫,後經查證被收留在你的府中,人證物證確鑿,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王忠仁哈哈大笑,轉頭看向王平:“他一定是瘋了,說本少爺窩藏欽犯...”
王平臉色灰敗地回視著他,那眼神中複雜難明的內容令他的狂笑戛然而止,他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一定是哪裡出了錯,眼前當務之急便是將穀雨驅趕出府再從長計議,他沉下臉:“針對官員府邸胡攪蠻纏,我有充分的理由爾等受人指使另有陰謀,我王家不吃這一套,識相的就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