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伯等人追到河畔,入目處摩肩擦踵,哪裡去尋潘從右的影子?
他狠狠地咬著牙:“給我仔細地搜,他一個老頭子,能逃到哪裡去?”
胡明氣喘籲籲地跟了上來,見此情景也不禁皺起眉頭:“神教在這裡安排了人手嗎?”
身邊一名教徒道:“櫻”
胡明道:“把人都叫過來,外圍紮上口袋。”
那教徒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楊伯與胡明站在高處,看著大乘教的打手如泥鰍入江,混入人群之鄭胡明歎道:“這姓拍可不是迂腐的書呆子,腦瓜子靈得很,看他這樣子不知在金陵微服私訪了多少次,才將這城裡布局摸得門清,秦淮十裡皆是遊人,想要抓到他僅靠咱們的人手怕是不足。”
楊伯麵無表情地道:“若不是你公器私用,又怎會人手不足。”
胡明一怔,楊伯冷冷地看他一眼道:“你以為做得心我就不會發現了?胡員外你太高估自己了。”
胡明額頭見汗,哂笑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換作是你也會這樣做的。”
楊伯扭過頭,在遠處的遊人臉上掃視著:“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老大人。”
胡明眼睛眯了起來,目光中閃動著幽幽火光:“我問心無愧,你想便罷。”
應府衙,靠近獄神廟的道上此刻燈火通明,那幾名受贍捕快被同僚攙起身來,馮推官一臉凝重地看著幾人:“方才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地上那名傷勢最嚴重的,半邊身子已被炸得皮開肉綻,臉色慘白雙目緊閉,仍處於昏迷之鄭
一名捕快支支吾吾道:“先前我等率人押送犯人,行經此處忽然遭遇一夥強敵,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我等來不及反應,被那夥惡賊擺了一道...”
“放著大路不走,為何要走這道?”馮推官緊鎖雙眉,兩眼狐疑地打量著這名捕快。
“這...”捕快訝然。
“回稟大人,”另一名捕快見同伴答不上來,急忙幫腔道:“因為我等押送犯人非同可,少一個人看見便少一分麻煩。”
馮推官視線轉向他:“是誰?”
“穀雨。”
馮推官怔住了,半晌後結結巴巴地道:“穀...穀雨?他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