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攸地停在客棧前,小二肩頭搭著白巾,殷勤地跑上來:“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哪?”
陸詩柳聽到動靜,掙紮著起身,胡時真連忙扶著她的手臂,將她攙下了車,陸詩柳腳步虛浮,臉色慘白,小二嚇了一跳:“這位娘子是怎麼了?”
鄭員外跟在兩人身後下了馬車:“彆怕,不是病了,去備四個熱菜,再來碗熱湯。”
小二連忙將三人讓進了客棧。
客棧前有拴馬樁,馬匹和馬車在門前排了一溜,車夫將馬車趕到道旁,在拴馬樁上綁了,望著官道的方向苦歎一聲:“可惜了。”
客棧中人滿為患,此處是距離城門最近的客棧,無論是夜晚出城的,還是沒有趕上入城的,大多會選擇在此處暫歇。大堂中吵吵嚷嚷好不熱鬨,三人撿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了,不多時上了菜,陸詩柳接連喝了兩碗熱湯,臉色才終於緩過來。
胡時真心有餘悸地道:“以後我得備些乾糧才穩妥。”
陸詩柳笑道:“勞你費心了。”
鄭員外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忽道:“你們二人當真是兄妹嗎?”
胡時真與陸詩柳同時一驚,陸詩柳強笑道:“怎麼,我們長得不像嗎?”
鄭員外表情古怪:“你方才出事之時,我看陸兄的神態可不像是你兄長。”
胡時真也反應過來:“鄭員外多心了,我們兩個一母同胞,是如假包換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