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珀茵如遭雷擊:【這是我乾的?】
傑森沉痛地點了點頭。
夜翼離開後,司珀茵團子就陷入被夢魘住卻怎麼也醒不過來的狀態。
在家裡橫衝直撞,尾巴也甩來甩去,盆大的司珀茵焦慮起來威力不下於一隻哈士奇。
倒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他問過的人都讓他不要忽然叫醒夢遊的人/狗。
他甚至在哥譚城市論壇的寵物板塊中發帖詢問,現在論壇的老常客都知道有個小動物做噩夢夢遊把家拆了。
【我會賠的。】司珀茵小聲說,團子臉上竟然出現近似愧疚的表情。
傑森看著他亂糟糟的安全屋,抓了抓頭發,解釋道:“倒不是賠不賠的問題,也沒什麼,我收拾一下就好。”
東西倒都不貴,隻是布置的時候費了點心思而已。
白團子似乎察覺到什麼,兩隻小爪攪在一起,更加局促不安起來,像闖了禍的小狗一樣。
有點想養。
【我會補償你的,你有什麼願望嗎?】
傑森艱難地拒絕道:“……真的不用。”
【這裡應該費了你很多心思吧。】
這些東西在市場上隨處可見,但被帶回家之後,就會被賦予另一層特殊的意義。
這種意義是獨一無二的。
司珀茵沒有家,但是她見過許多“家”被毀的人在那瞬間爆發出的怒氣。
就像聖城被炸時,那是她最生氣的時候,臨死都要給那個罪魁禍首來一刀。
傑森沒有和她生氣,不代表她不愧疚,她從不會因對方是個好人就無所忌憚的虧欠彆人。
她卷了卷自己的尾巴,主動蹭了蹭他的手掌,【不觸犯法律,不違背我的原則,都可以的。】
白色的團子一邊蹭著,嗓子裡還發出細細的咕嚕聲。
她真的精通人類的弱點。
但就如同司珀茵曾幫助傑森不求回報一樣,傑森也從未對她有過什麼圖謀。
他很難說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從不相交的平行線在某日忽然有了一個交點,這個交點並非是刻意謀求而發生的,隻是他們都走在自己的路上,產生了一個相遇。
他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司珀茵也是。
隻是他總會回頭看看那個交點,而司珀茵也是。
他們還是走在不同的路上,卻不約而同回憶著那次機緣巧合的相遇。
她或許不關心他,但她的目光偶爾會掃過他的身上,讓他被這混蛋世界拳打腳踢的時候拉他一把,也僅此而已。
她不會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直到現在,他們又再次相遇。
他把無處可歸的司珀茵帶回了自己的安全屋,橫衝直撞的白團子因為夢魘砸了他的窩
傑森深呼吸一口氣,抓著她的尾巴捏了兩下,問道:“你的原則是什呢?”
白色團子陷入了沉思,諾斯教的原則就是她的原則。
而諾斯教對於沒被汙染的靈魂極為寬容,幾乎什麼都可以。
隻要征求所在教區的修士和鄰居同意,參與者是自願的,當街開繁衍派對都行。
【你先說?】
傑森脫口而出:“幫我看家?”
司珀茵:?
有點離奇,但也就是多一個分身的事情,她答應道:【好。】
傑森下意識說:“這是我的安全屋,我在哥譚還挺受反派的歡迎,就怕他們忽然給我抄個家……你答應了?”
白團子眨了下粉眼睛,【我剛才沒說好嗎?】
說了,隻是這是個讓傑森自己都覺得有點離譜的要求,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他對上那雙澄澈的粉眼,變成團子後的司珀茵就連眼睛都變得圓滾滾的,眼睛下麵是一條細線,對應著嘴的位置,細線兩端翹起一個弧度,像在微笑一樣。
傑森從不相信魔法生物,畢竟這種生物大部分時間都捉摸不透,性情難定。
但這可是司珀茵哎!
人形漂亮的出奇,誰能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誰不喜歡漂亮姑娘,尤其是這姑娘勇敢又善良。
團子形態可愛得要命,做夢都要給你治療傷口,她還會撒嬌,像小狗一樣蹭你,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咳。”傑森清了清嗓子,“那以後我就是你的雇主兼房東了。”
他在團子的兩眼之上落下一個額頭吻。
“我可不是老頭子那個吝嗇鬼,這是傭金。”
司珀茵的眼睛慢慢瞪大。
這個世界給傭金都這麼給嗎?怎麼和她了解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