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問題蝙蝠俠也問過。】
“你怎麼回答的?”
司珀茵回憶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司珀茵解釋道:【在知曉這件事情的意義之前,我就在做這件事情,在知曉之後,我仍然願意做這件事情。】
【非要說圖什麼的話。】司珀茵頓了頓,【或許是為了我內心的安寧吧。】
傑森隱約窺見她會成為聖徒的原因。
因他人之安寧而安寧,所以她不得安寧,始終悲傷。
就算是這樣,她依舊來到了罪惡之都,這個世界上最不安寧的城市。
【唔?】司珀茵的雙頰忽然被他捏起來。
“好了,在這裡你可以當一個洋娃娃。”他給司珀茵拿了一本《一千零一夜》,“當個娃娃不用想那麼多,我的雇員。”
白色的娃娃茫然地站在故事書上,隨意掃了一眼,又被裡麵的故事所吸引,認認真真地讀了起來。
在外賣來之前,傑森打算先打掃一下衛生,他在疊被子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睡的是準備給司珀茵的屋子。
“你昨晚竟然沒咬人?”
昨晚他可沒有準備小夜燈。
司珀茵的頭發彎成一個問號的造型,從頭頂上飄起來。
傑森翻出手機相冊,裡麵有一段小視頻。
白色的團子吊在傑森結實有力的小臂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等團子好不容易鬆口,他的手臂上已經青了一塊。
傑森還擼起袖子指了指那個位置,幾天過去淤青已經消失,“就是這裡。”
【……尊敬的國王陛下啊,如果您允許的話,我當然願意講一個好聽的故事給你聽。】趴在書上的洋娃娃裝模作樣的捧讀起來。
傑森看著她搖晃的腦袋,沒好氣地笑了出來。
過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這次並沒有疏離地說對不起。
外賣是傑森打掃完整個房間,吃了一桶泡麵,看了幾頁書的時候才送到的。
根據外賣小哥口述,這兩天的外賣異常難送,街上不是在遊行,就是在火拚。
他頭盔上的彈孔是他足夠敬業的證明。
這是他今天最後一份訂單了,他把外賣塞給麵前這個塊頭一大個但還在玩娃娃的年輕人,把頭盔一丟,轉身加入了遊行的隊伍。
“藝術家”之死在哥譚引起巨大的轟動。
哥譚作為人口千萬的城市,哪怕罪犯有三分之一,這已經是一個驚人的比例了,那依然還有七百萬人的普通人。
他們循規蹈矩的上班,掙錢,撫育下一代,遵循著哥譚明麵上暗麵上的規矩,活到了現在。
他們當然知道哥譚上方有一層濃厚的陰影漂浮在那裡,操控著他們的人生,看他們拚命向上爬,要麼加入他們,要麼死。
更多的人渾渾噩噩的出生,又渾渾噩噩的死去。
“藝術家”就像撒在熱油上的水,瞬間將以前勉力維持的平衡打破。
無數人在政府門口和阿卡姆精神病院前靜坐,舉著巨大的標識。
“要公正,不要阿卡姆。”
普通人尚且如此,地下世界更是一片混亂。
蝙蝠同盟們這幾天各個眼下都掛著巨大的黑眼圈,傑森也不例外。
有人厭惡這群超級反派,巴不得他們立即消失,也有人需要這群“平賬大師”。
而後麵那群人占少數,卻掌握了哥譚大部分的財富和權力。
這樣的詫異讓整個哥譚都像被點燃一樣。
司珀茵看著外賣袋裡麵的東西,【可樂沒了。】
“能送到我就已經知足了。”傑森在軟件上給外賣員滿分,他打開冰箱後,發現裡麵的東西和他離開的一樣。
他把可樂罐放進司珀茵的懷裡,發現白色的娃娃正在盯著他的外套口袋看。
裡麵是一張宣傳單,昨天他從黑麵具手下那拿的。
自“藝術家”出現後,無論是普通人的憤怒還是更加躁動的地下世界,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推手在背後推動這暗流洶湧的一切。
而那張宣傳單總是出現在這些事件的邊邊角角裡,像牛皮癬一樣的小廣告一樣。
傑森把宣傳單從口袋裡抽出來,遞給司珀茵,“這張宣傳單有什麼問題嗎?”
【我見過。】
“在哪?”
司珀茵說:【要想。】
把自己切成十瓣就是有這個問題,記憶東拚西湊的。
而且她的分身很多時候都是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能讓她留下印象的一定是她感興趣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傑森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露出一個憋笑的表情。
【怎麼了?】司珀茵好奇地探頭,看見一條平平無奇的廣告推送,她又坐了回去。
“提姆被人綁架了。”傑森開始穿他的裝備,“我要去嘲笑他。”
【紅羅賓?誰能綁架他?】
“不是紅羅賓,是提姆,一個平平無奇的有錢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