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曾是流雲宗外門弟子,知曉一些內情。”他說。
沈夙棲沒聽到想聽的答案,遺憾之外記起什麼:“你是受鞭刑的四人之一?”
“是。”
“難怪心性堅韌。”她不吝嗇地訴說著欣賞,“謝了。”
因為沈起瑞和婚約的事情她和聖祈宮不對付,連帶著看所有門派世家都不爽,她欣賞許陵遊敢於為自己爭取自由的信念。
許陵遊很想回應她,可第三筆祭符下筆,劍意到了孤注一擲的階段,他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控製長劍上,實在無法張口說話。
沈夙棲也不好受,第三筆完成之時靈力完全枯竭,體力和心神都到了強弩之末。
“堵不如疏,不如我們試試錯開劍意?”她說。
許陵遊用眼神告訴她可以。
得到示意後她拚儘全力將血祭符文往斜前方一送,同時許陵遊配合著拚儘全力錯開劍尖。
雖然成效隻有一點,但足夠了。
在符文的衝擊下,蘊含爆裂劍意的一劍歪了方向,直直斬向防護罩,化神期修士設下的屏障應聲破碎。
許陵遊揮出一劍,自己亦往前一衝半跪在地上,脫力的手牢牢粘在劍柄上沒有鬆開,仿佛血肉與長劍已融為一體。
他始終沒有鬆開他的劍,哪怕在揮出劍意後中品靈劍已寸寸碎裂。
沒了隔絕視野和聽覺的防護,台下爆發的熱烈歡呼傳入他們耳中。
沈夙棲順勢掃了眼,看到了圍觀者們眼裡的狂熱和推崇。
兩人情況都不是很好。
許陵遊汗水浸濕衣衫,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許師兄!你沒事吧?”皇甫眠三人連忙上台攙扶他。
“無事……”他虛弱地搖了搖頭,疲倦到說不出完整的話。
武霽聽到他沙啞的嗓音,二話不說從係統商城裡兌換了一瓶補充靈力的丹藥,又遞過去一個水囊。
服下丹藥後許陵遊可算緩過一些。
他拭去眼睫上凝結的汗珠,抬首朝對麵望去。
沈夙棲在意形象,提早用靈符保持了潔淨,但靈力池乾涸的窘境令她隻能軟綿綿地癱坐在地上。
不完整的血祭符文在被使用後消散,一點靈力沒給她留下。
她齜牙咧嘴地捂住丹田,這是她第一次完成第三筆,從前她嘗試過很多次,但每當第三筆起筆,她便能感受到符文在向她拚命索取靈力,所以她知道自己能畫出三筆但從來沒真正實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