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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和猜疑交織在一起,圍觀修士們望著一站一坐形似對峙又不在對峙的兩人,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
“聖祈宮宮主怎麼可能說假話?”
“宮主座下是有一名弟子姓沈,叫沈起瑞,頗受重視,這回留在雍洲沒跟過來。”
“那人我知道,東隅城沈家來的。”
“我就說一個小姑娘怎麼會如此強大的功法,原來是盜了聖祈宮的!”
“彆那麼武斷,這麼多年也沒見聖祈宮有人使出過血祭之術。”
“怎麼,你還懷疑三族九宗之一的聖祈宮想要貪一個女娃娃的功法?堂堂聖祈宮宮主要什麼沒有?”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有人二話不說相信堂堂聖祈宮宮主不可能說假話,也有人懷疑若是有如此強悍的功法為什麼沒見聖祈宮弟子用過。
聖祈宮宮主將議論聲收入耳中,心中竊喜。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誰會懷疑身份尊貴享受修真界頂端資源的他們真的會眼饞一個小小女修的功法呢?而且沈夙棲家族背景他再清楚不過,為逃婚躲出去當了散修,不知在哪得了機緣,剛好和聖祈宮有過交際,那事實如何豈不是全部他說了算?
簡直天助他也,這定是天道特意送上門給他的機緣!
這血祭符文鬨出來的動靜太大,說不準就有修士開了留影石記錄,他今日便要當眾將符文刻上他聖祈宮的名字!
沈夙棲用得出功法末頁的符文,手上有完整功法也說不定,天衍道祖的功法定能讓聖祈宮在三族九宗裡排名更上一層樓!
這樣一想聖祈宮宮主更開懷了,臉上卻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他拂塵一掃,作悲天憫人狀:“此法乃是我宮世代供奉的聖物,唯有曆任宮主可學,非危急關頭不用,你這女娃呀,為師當年收你真是看錯了人,師門不幸呀!”
周圍指責聲漸漸大了起來,眾人看向沈夙棲的目光帶著審視。
沈夙棲正處在突破的關鍵時刻,無法對外界作出反應,但聽到汙蔑後氣息明顯變得不穩。
赫連翊熟知賽後突破不可打擾的潛規則,本以為這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晉階,不料出了這麼個意外,他和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水繁對視,看到了對方眼底的譏笑。
無聲的嘲諷仿佛在反問:五星符修功法,他們配嗎?
組隊必然要展現自身價值,沈夙棲這件事情上沒做隱瞞,大大方方告知過他們她在高級獎池裡抽到了一本天衍道祖所創的五星符修功法。
誰給聖祈宮宮主那麼大臉冒領係統出品的功法?
況且沈夙棲自述離家後就當了散修,又什麼時候拜師了?
水繁身為妖族本來就不喜歡和人類接觸,見到這一幕眼底鄙夷更甚。
難怪長輩說人類多的是狡詐無知之徒。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要替沈夙棲罵回去,反被赫連翊攔下。
“我來。”在他不解的注視下,赫連翊說。
雖說如今人族妖族和平共處,但仍有人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鮫人貿貿然替人說話可能適得其反。
水繁後知後覺想到這一層,撇撇嘴退後一步,抱著胸守到沈夙棲身邊。
不管作為臨時夥伴還是同為任務者,抑或是知曉真相的路人,他們都不可能眼睜睜瞧著沈夙棲被帶走,也不想讓同伴平白無故擔了汙名。
赫連翊邁出一步擋在盤膝運功的沈夙棲身前,冰冷的目光和聖祈宮宮主對峙:“為了昧下功法,宮主空口白牙汙蔑小輩,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