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祈宮宮主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古籍:“老夫自然知道口說無憑,幸而隨身攜帶秘法,這便是證據,還請諸位明鑒。”
說完他翻到了最末一頁。
靈識一掃便能感受到古籍內部震蕩的靈力,絕對是一本傳承多年的大能著作。
圍觀人群發出驚歎聲,紛紛湊上前去想看個清楚。
泛黃的紙頁用靈力抹去了部分,符文模糊,但依稀能看出露出的寥寥幾筆與沈夙棲畫出的一致。
圍觀之人自然不知道這已經是破舊古籍所有的內容了,隻當聖祈宮宮主抹掉大半是為了保護秘法不被人學去。
這下他們看向入定之人的目光不對了。
原來“少年英傑”的功夫是偷來的。
聖祈宮宮主微微一笑:“這是天衍道祖一萬年前贈與我宮老祖的功法,沈夙棲,你的功法又在哪呢?能否拿出來借大家一觀?我等你醒來親自證明。”
“天衍道祖的功法!那我信了,一個普通女子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功法,定是偷竊無疑。”
“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竟是這樣的人。”
聽到功法源自天衍道祖,眾人竊竊私語。
“宮主真是心善,要我說對待這種欺師滅祖的弟子就該直接斬殺。”
“還辯什麼?她手裡有聖祈宮的秘法,恰好出身東隅城沈家,沈家又正好和聖祈宮淵源頗深,這功法從哪來一目了然,再說,聖祈宮宮主犯不著冤枉她呀。”
“她現在正在突破說不了話,自然你說什麼是什麼。”赫連翊冷嗤,“我猜你手裡那本就算真是殘本也並不完整吧,不然沒必要過來爭搶。”
“這位小友。”玄天劍宗宗主率著一眾大能款步走來,他麵容親和,眼裡皆是慈悲,語氣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我知你不願相信自己的朋友是這樣的人,但這是事實,你讓開吧。”
“我聽說世家大族可以缺大德而不能失小禮,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夙棲好慘,一句話不說就被定性成竊學功法,都要六月飄雪嘞!”
一個稍顯臃腫的身體躍上擂台,正是穿著厚實的蘇小爻。
她說的話一點也不客氣,叫眾人臉色一變。
蕭停淵和剛贏完比賽的江昀隨後跟上,以毫無畏懼的姿態守護在沈夙棲身旁。
蘇小爻齜起牙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而且人家是散修,什麼時候成你座下弟子了,聖祈宮宮主?”
聖祈宮宮主:“你一打聽便知。”
蘇小爻掏出藥劑鍋,吊兒郎當往那一站,朝蕭停淵努努嘴:“喏,我旁邊這位就是東隅城蕭家大少爺,他作證,沈夙棲從來都是散修,她那哥哥倒確實是你的弟子,怎麼,沈起瑞是你徒弟,他全家就都是你名下了?那麼這位蕭家大少爺還跟沈家有姻親關係呢,你這不得給徒弟來份見麵大禮?”
她一點不客氣,懟得聖祈宮宮主臉色難看。
“宮主大人。”許陵遊恢複了些許力氣,推開武霽的攙扶搖搖晃晃走過來,與虛弱身軀截然相反的是堅毅的目光,“興許這是誤會呢?天衍道祖不一定隻留下一份功法,您如何能直接定她罪名?”
“師兄?”
身後三人詫異,他們明明是對手。
許陵遊安撫地望了眼夥伴,比起一麵之詞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沈夙棲不是會竊取功法的人。
更何況這些大能並不如表麵清白,他切身體會過。
“就是,你總得給人辯解的機會。”武霽立刻附和。
皇甫眠也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