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雖然魔氣是從她身上抓取的,但顯然是彆人要用魔氣暗害她。”赫連翊攔道。
聖祈宮宮主冷笑:“誰能在玄天劍宗宗主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不被發現?這縷魔氣隻可能是她自身攜帶。”
玄天劍宗宗主眼皮一跳,莫名有種事態失去控製的預感。
他把自己摘了出去,符鴻這個蠢貨三言兩語又把他拖下了水,他的修為的確能夠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倘若查出來魔氣是有人故意暗害,他身為正道魁首現場失察之責必將會令他失去威信。
現在他不幫聖祈宮宮主也得幫了。
蕭停淵直接拔出了寶劍,最是仗義的人第一時間為朋友挺身而出:“魔氣出現得蹊蹺,合該仔細調查。”
皇甫眠最恨仗勢欺人之輩,朗聲道:“你匆忙下定論該不會心裡有鬼吧?”
蘇小爻故作驚訝地捂嘴,神態動作浮誇得不行:“呀,若不是有人發覺,夙棲姐姐恐怕已經神不知鬼不覺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了,其中受益者是誰……宮主,您老還是把自個兒屁股擦擦乾淨再說話吧。”
“你!汙言穢語!”幾百上千年來何曾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你一言我一語頓時叫聖祈宮宮主氣紅了臉。
“喂喂喂,我還在呢,沒人關注我嗎?”水繁撥開黑袍高高舉起了手臂,如美玉般水潤光澤的幾乎看得人直晃神。
他後知後覺自己佩戴了降低存在感的靈器,這才讓所有人下意識忘記探究他這個能看見魔氣的存在。
他把隱藏氣息的靈器摘去,順手把黑袍卸下塞回儲物空間裡,耀眼到刺目的容顏顯露出來。
在袍子裡悶了好久,他兩頰微紅,甩了甩淺金色的長發,眨了眨波光粼粼的藍眸才重新適應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感覺。
此刻沒人有心思欣賞水繁的盛世美顏,他們認出了他的種族。
鮫人族,難怪看得見魔氣。
水繁叉著腰,聲音清脆:“事實如何不該問我嗎?你有什麼資格下結論?”
聖祈宮宮主冷哼:“你與沈夙棲一道前來,定會狼狽為奸掩蓋事實。”
水繁氣樂了:“我要是想掩蓋她是魔修的事,會主動把魔氣抓出來嗎?你動動腦子好嗎?”
“好了。”玄天劍宗宗主適時出聲,威嚴渾濁的眼睛看向水繁,“鮫人族遠在深海與世隔絕,閣下突然上岸不知意欲何為。”
“關你什麼事。”水繁翻了個白眼。
“當然有關。”他粗眉壓低,“我方才並未發現魔氣,說明不是彆人要害沈小友,那麼隻可能是沈小友本身靈氣不純,或者魔氣源自方才離她極近的人,我這才疏於觀察。”
這話就差沒說魔氣是水繁帶來的了。
鮫人族太子哪受得了這等汙蔑,立刻駁道:“輪不到你汙蔑我。想知道魔氣受誰驅使還不簡單?這世上唯有一種靈咒可以控製魔氣,其弊端就是魔氣受創操控者將受到同等傷害,一試便知。”
玄天劍宗宗主本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在感受到聖祈宮宮主氣息不穩後目光一黯。
魔氣的事是他們共同的秘密,因為聖祈宮掌握能操控魔氣的靈咒才交由符鴻道君控製,這蠢貨居然連這麼重要的副作用都藏著掖著!
聖祈宮宮主求助地投向玄天劍宗宗主,卻在撞上對方看死人一樣冰冷的視線後心頭一悸。
完了!他被放棄了!
一步錯步步錯!他隻能自救!今日在場的人太多了殺也殺不完,得想想辦法!
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他的額角沁出冷汗。
讓他想想……有了!
“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控製魔氣的靈咒早在一萬年前就被天衍道祖毀去,老夫乃聖祈宮宮主都沒聽說過這等秘辛,在場可就隻有你和魔氣相關。”他強作鎮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該不會要利用魔氣作惡!”
水繁被他顛倒黑白的本事驚呆了,正要辯解,聖祈宮宮主一聲大喝,一股仿若泰山壓頂的力量以他為中心瞬間散開,空氣中蕩漾開水波紋一樣的靈氣,壓製住了在場合體期下的所有修士。
眾人被巨大的壓力攝在當場,合體期初期的威壓下沒有人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