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翻蓋設計,看,就是這樣。”喬露給他把蓋子翻下來,十指就被包住了,如果需要用指頭,隻需要把蓋子解開,手套背後有紐扣,扣起來很方便活動。
徐海州眸中流露出驚愕和意外,反複摩挲:“這設計不錯,你想出來的?”
喬露眨了眨眼睛:“書上學的。”
她可不是發明者。
徐海州愛不釋手,不住地點頭:“不錯,真不錯,市場上沒見過這樣的款式。”
說完,兩個人對視,互相從對方眼裡看見了一閃而過的光。
“你說……這手套要是大批量做出來,會不會有市場?”
喬露眼睛一亮:“你怎麼跟我想的一樣,你剛才一說我就覺得可以試試投放市場!”
僅僅一個眼神不需要多餘的話,夫妻倆一拍即合,決定好好考慮方案的可行性。
“正好你現在在賣小飾品,也能順帶賣手套。”
“嗯,正好天氣越來越冷了,咱趕在年前做一批出來,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邊越聊越開心,聊到上頭麵條都涼了。
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在做生意方麵也能展開共同話題,夫妻倆有著驚人相同的商業敏銳度,這讓兩人感到無比的興奮。
“你負責賣力我負責銷售,怎麼覺得有點不合理。”做手套天天趴在縫紉機前,徐海州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累。
孰料喬露俏皮地眨了眨眼:“這有什麼,你賣到的錢全給我不就公平啦?”
她半開玩笑地說。
徐海州眉梢一挑,笑開顏:“行,這主意好,以後掙到的錢都給你。”
這樣就公平了。
直把喬露笑得直不起腰。
喬安疑惑地看著爸爸媽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
這邊,院子裡。
“看什麼呢!”
田建中被嚇了一跳,一扭頭陳四美的大臉就懟了上來。
“煩不煩,我掃地呢!”掃把胡亂在地上刷兩下,沒好氣地瞪她。
“掃地?”陳四美雙臂環胸不屑地哼著:“大冷天的院兒裡又沒垃圾,拿著個掃把裝什麼呢?我看你眼睛總往徐海州屋裡瞟,看啥呢?”
說完一挑眉,自己也往人家屋裡瞥去,房間門沒關嚴實,一家三口正在飯桌前有說有笑吃晚飯呢,有啥好看的。
“關你什麼事!毛病!”田建中扭頭走了,腳步生風。
陳四美追上去,扯他衣角:“罵誰呢?你才有病!”
說著推往他一下:“毛病!”
田建中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大馬哈,穩住身形後指著她破口大罵:“虎丫你個死丫頭!你還是女的嗎,老是對男同誌動手動腳,就你這樣的以後嫁得出去嗎!”
“關你啥事?毛病!”她用他的話堵她,堵得田建中啞口無言。
這倆人鬥嘴鄰居們早已見怪不怪,喬露捧著碗筷從屋裡走出來,好奇地看向兩人。
等到她碗筷都洗完了,那邊的小年輕還在吵架。
“虎丫!虎妞!我說你一丫頭片子,總跟大人們湊一塊兒乾啥?”
陳四美手裡的毛線團一扔,站起來,眼睛瞪出,墊著腳還沒到田建中胸口高,齜牙咧嘴的模樣瞧著沒什麼威懾力。
“煩死了你,關你什麼事啊!還有,我都說了,不許叫我虎丫虎妞!我有名字的!我叫陳四美!”
“噗——”剛走進人群裡的喬露沒忍住,笑噴了。
“陳、陳世美?”三個字下意識脫口而出,她發誓,真不是故意的!
在場眾人一愣,隨即人群裡爆發出劇烈的笑聲:“哈哈哈——陳世美!陳世美?!”
喬露一語驚醒夢中人,陳四美這名字取了十五年了,這十五年裡愣是沒人覺得她這名字有什麼問題,直到喬露一句話,才讓大家發現了這烏龍。
陳四美後知後覺,哇的爆哭出來,臉都氣紅了:“我要改名字!我要改名字!嗚哇哇哇啊——”
她暴跳如雷,一會兒看看喬露,一會兒看看得意洋洋的田建中,委屈得不行。
陳嬸兒莫名其妙地看女兒一眼,手上織毛線的動作起飛:“好了好了,不就是個名字嗎,四美多好聽啊,為啥要改?大不了媽讓大夥兒以後都不叫你虎丫了。”
陳四美他二哥,陳二順拉著他媽把陳世美渣男的故事講給她聽,陳嬸兒聽後臉色跟吃了屎一樣綠。
“哎呀呀這、這……可名字都取好了,還能改的?”
陳四美扯開了喉嚨咆哮:“我不管!我就要改,我不要叫陳世美!不要——”
見狀,喬露趕緊牽著兒子逃離現場。
徐海州亦步亦趨跟在母子倆身後,忍俊不禁:“你闖禍了。”
喬露回頭望了眼,心虛地吐了吐舌:“最近幾天最好躲一躲。”
“媽媽你闖什麼禍了?”喬安不解地抬頭望她:“為什麼要躲一躲呢?”
“因為媽媽好像說錯話了。”
“那媽媽要躲到哪裡去呢?”
“躲到我們的家裡呀。”
喬安聽後小臉緊繃,食指豎在嘴邊:“噓——我不會告訴他們媽媽在家裡的。”
兒子過於可愛,喬露憋笑憋地肚子疼。
“我兒子真好,來給媽媽親一個。”嘴巴剛撅起,小家夥就主動湊上來。
“媽媽我親你。”小家夥踮起腳,捧住喬露的腦袋獻吻,是一個奶香奶香的親親。
“嗯,乖兒子真貼心。”
陳四美被喬露氣跑,田建中表示十二萬分的幸災樂禍。
這新來的寡婦真不錯,居然能製住陳四美那死丫頭。
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入眼便是母子倆的親情互動,再看見她熠熠生輝的眸子,想到什麼,臉無端一熱,彆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