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喂泡泡小白吃飼料,吃完伺候兒子洗漱,母子倆躺在床上等徐海州。
昨天的畫麵在眼前重複,隻見徐海州走到衣櫃前換衣服,這次喬露有防備,等他脫衣服的瞬間遞過去眼神,入眼是六塊雕刻清晰的腹肌……
昨晚太緊張,都沒上手摸一摸,有點小遺憾,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
想著,自家男人目光就遞了過來,清清淩淩,抓了個正著。
喬露訕訕地笑了笑:“又去洗澡了?”
“嗯。”
“冬天沒必要天天洗,皮膚容易乾燥。”喬露不動聲色往下多瞟了眼。
將小媳婦的小動作儘收眼底,徐海州邊套衣服邊笑著走來:“好,以後隔天洗一次。”
“不過那個地方每天都得洗。”
“哪個地方?”他下意識問。
說罷,喬露視線下移,盯襠貓附體,徐海州頭皮一緊,秒懂。
慌不擇亂扯下燈繩上了床。
室內陷入一片漆黑,喬安嚇了一跳:“是不是爸爸關的燈燈呀?”
“是啊,害怕了?”喬露笑話他。
小家夥瘋狂搖頭:“媽媽,你不知道我是男子漢嗎?”
意思就是他當然不會害怕了!他是正宗的小男子漢!絕對不是騙人的!
孩子還挺驕傲,喬露笑個不停。
剛得了新手套,喬安激動地沒有困意,窩在喬露懷裡絮絮叨叨的。
“媽媽,我明天可以戴新手套嗎?”
“當然可以了,你想什麼時候戴都可以。”
小家夥捂嘴竊笑:“那媽媽,明天我們還吃肉嗎?”
“吃呀,媽媽每天都給你吃肉,好不好?”
“好,可是,爸爸掙錢是不是很辛苦呀?”他知道肉很貴的,二姨都舍不得買,以前在農村,有時候一年都吃不上一回。
這孩子,心咋這麼細膩呢,好多詞明明大人也沒教過他,怎麼就會用了呢。
喬露拍拍孩子的背,細聲細語:“爸爸是很辛苦,所以我們要體諒他,但也要吃營養的食物,把身體養好不給爸爸添麻煩,生病也要花很多錢的是不是?”
“嗯!”喬安聽懂了,原來吃肉就是在幫助爸爸,替爸爸分擔辛苦!
幸好他喜歡吃肉呀!
說完,喬露感覺腰間落上來一隻手臂,有點重,壓在她的身上還有點癢酥酥的。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喬露的頸窩,徐海州環住妻子,親了親她的耳朵,啞著嗓子:
“爸爸不辛苦,爸爸想要你和媽媽每天都吃肉,想要你們每天都開心。”
喬安喜滋滋笑起來:“我現在天天都好開心,我喜歡媽媽,喜歡爸爸……”
說完,小手兒伸過去,先是在喬露臉上摸一摸,他知道這是媽媽,媽媽的鼻梁上有一個小凸起,這是媽媽的特征!
小手再往前探去,摸到了另一張臉,人中那裡有細密的胡茬,摸起來有點硬:“這個是爸爸嗎?”
“是我。”徐海州悶悶一笑,撈住兒子的手輕輕咬了一口,逗得小家夥咯咯笑。
“爸爸不要吃我!”
徐海州忍俊不禁:“不吃你,睡吧。”
“你不可以偷偷吃我的。”喬安叮囑他。
喬露拍他小屁股:“行了你,趕緊睡覺。”
這孩子哪來這麼多天馬行空的幻想。
喬安閉上眼睛,帶著滿足的微笑準備入睡。
臥室裡安靜了很久,徐海州在心裡數著,感覺有十分鐘了吧……遂小聲問老婆:“安安睡著了嗎?”
小家夥幽幽的聲音從被窩裡傳過來:“爸爸,我還沒有睡著。”
喬露忍俊不禁,笑音從齒縫間溢出。
徐海州無奈地擰了擰眉,自家兒子好像有點小逗比屬性?
又過了十分鐘,徐海州貼著喬露的耳朵,“今晚……”
喬露胳膊肘戳他胸膛:“中午不是就說了不可以嗎。”
“咳。”徐海州哪裡能承認自己忘記了,“我是想說,今晚能不能親你。”
喬露:“……”
她慢慢轉過身,男人迫不及待把小媳婦兒抱入懷,那力道,像是要將她嵌進肉裡才肯罷休。
喬露扭了扭身,拍他:“呆子!輕點!疼!”
感情經曆少的處/男就這點不好,一動情就跟吃了藥的烈馬,彆說動情了,有時候靠他近點說話這男人都能心猿意馬,用鷹緊盯獵物時那般深幽的目光注視她,喬露覺得自己會被他的眼神融化。
徐海州趕緊鬆開,他之前抱過喬安,小家夥雖然又瘦又小,渾身卻是軟乎乎的,可喬露這當媽的咋比兒子還軟?抱在懷裡像一灘要化了的水,軟得不可思議。
剛才一激動沒把控力道,這會兒反應過來,他的手又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猶猶豫豫小心翼翼。
喬露好笑又無語:“困死了,你親不親,不親我睡覺了。”
“親!”
尾音剛落,兩瓣唇緊緊貼在了一起,倒是收住了力道,沒磕著牙齒,重拿輕放……
鼻腔裡倏地鑽進獨屬於他的好聞氣息,是清冽的,乾淨的,令人著迷……越吻越深,抱得更緊,喬露胸腔裡的空氣正在一點一點被他搶走。
說實話,徐海州挺厲害,雖然這是兩個人第二次接吻,但明顯比昨天更有進步!昨天兩個人技巧半斤八兩,今天他就能夠占上風的主導地位,吻地她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喬露撐不住了,輕輕推開他,總算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把臉貼在他耳邊喘氣,男性荷爾蒙的氣味入鼻,喬露可恥地想念他……了……
小甜品雖不比正餐能填飽肚子,但真的讓人上癮。
有一股焦灼的氣息在喬露的體內亂竄,昏昏沉沉的時候,某隻手不老實地緩緩向他遊弋,一記悶哼後,偷襲成功!
真的好摸!!六塊啊!完完整整的六塊腹肌!
徐海州喘著氣支起身,嗓音沙啞地不成樣:“喬露,你在摸什麼?”
喬露:“額……咳——你的肌肉……嗯,挺……挺好,怎麼練的?”
“你也想練?”男人低低笑出來,咬了她一口。
喬露淺淺一聲嚶/嚀:“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挺好的。”
他笑出了聲:“你喜歡就行。”
兩人忘情地親,親地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他的手也開始不老a實,喬露脊柱一道道酥u麻,直抵大腦神經。
兩人呼吸濃重,再也不分彼此,可就這麼乾巴巴地吻著……不抵事啊!
抵消不掉的壓抑隻會帶來更深重的欲!念!
僅存的理智讓喬露猛的把自家男人推開,那地兒實在還疼著,不能亂來。
“不行不行,再親下去要出事兒。”
二人唇齒分離,無意中扯出一道曖昧的絲線。
徐海州總算懂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惹火上身。
他知道昨晚自己做得有多過火,今天說什麼也不能碰她了。
於是歎息一聲,利落地翻身起床,套上棉襖出了臥室。
喬露喊住他:“去哪兒?”
“廁所。”
腳步聲漸起,人剛走到外屋門口,還沒拉開門閥,臥室的玻璃窗陡然一記劇烈響動。
刺啦——
“啊!”喬露受到驚嚇,尖叫出聲。
徐海州沒來得及回去看她情況,忙追著門口那道黑影而去,速度之快,眨眼的工夫就跑沒了影。
喬露驚魂未定,狠狠拍了拍胸口,趕緊看向一旁熟睡中的兒子。
幸好幸好,小家夥睡地跟小豬兒一樣死,不然準得嚇哭!
吱呀——屋外傳來挨家挨戶開門的聲音。
“咋回事啊?喬露妹子,你們家出啥事兒了?”
“剛剛誰在叫?”
“誰家玻璃是不是碎了,還是我聽錯了?”
鄰居們七嘴八舌揉著眼睛從房間裡走出來,屋外天寒地坼,寒風凍得刺骨。
喬露匆匆忙忙穿上外套下了床,臨走前給兒子掖了掖被角。
“有人砸我們家臥室玻璃,海州追人去了。”喬露擰眉道。
“啥,還有這種事?”劉姐打了個激靈,暗道大院附近咋還有這麼缺德的人啊。
“哎呀,這麼黑,能找找人嗎,彆出什麼事呀了!”陳嬸兒邊套衣服邊往院外走,外頭一片漆黑,哪有人影。
“是啊。”吳桂芳走上來拍拍喬露的肩膀,“怎麼讓他追人去了,玻璃碎了換一個就是,大半夜的萬一人出個好歹……”
“唉——”喬露歎氣,“這不正好出門撞見了人嘛,下意識就追出去了,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晚上溫度低,鄰居們也就聽見動靜跑出來看了看情況,再安慰一通喬露也就回去歇著了。
冬天沒有窗戶,在黎安絕對睡不著,寒風呼嘯凍得人直打顫,內院幾個熱情的嬸子們紛紛出招。
“找塊板子釘一釘吧,擋擋風。”
“可彆。”陳嬸兒不讚同:“大半夜的多擾民,還是用報紙糊吧,我兒子坐辦公室經常拿舊報紙回來,你去我家拿,多糊幾層糊厚點先對付一個晚上,明天再修玻璃。”
“好的,謝謝嬸兒,給大夥兒添麻煩了,都回去歇了吧。”
冬夜的室外不宜久留,鄰居們陸陸續續回了屋,有人猜測:
“會不會是王斌?”
“我估摸著是。”
“我猜也是。”
“唉,這一天天的,改明兒見到那小子我一定逮起來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