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孤兒,她被訓練場的師父撿回去後,也經曆過非人的訓練。
那段時光,殘酷而嚴厲,現在想起來都心驚膽戰。
早上要起很早,冬天洗臉都隻能用冷水。
她還記得酷暑難耐的時候都要出去訓練,要是中暑暈倒,就會被師父澆一盆冷水,澆醒了繼續訓練。
冰天雪地裡,他們凍得手指發紅,但也不能鬆懈、休息。
男孩子比女孩子更嚴格,起早貪黑,不見天日。
喬斯年的童年差不多就是在那裡度過的,年紀稍大些,他就回了京城。
孟沉也差不多,小時候沒日沒夜在訓練場訓練,十歲後就改成了寒暑假過去。
她不一樣,她就是師父從孤兒院帶回來的,一直住在訓練場。
因而,她完全沒有什麼念書的機會,都在訓練。
不過師父不算變態,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會稍稍寬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賦和體格的問題——
她訓練時間和孟沉他們差不多,但她的身手卻不如孟沉。
她不服氣,很不服氣!
如果能比他稍稍強一點,她都不會被他壓製成這個樣子。
這些年,她根本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常常自己跑去師父那裡。
他們的師父老了,訓練場又來了很多新的老師。
但他們的師父卻是整個訓練場武藝最強、身手最好的師父!
蕭紫沉默。
她知道,這是作為喬斯年的兒子,必不可少的一段路。
想起喬乘帆那個小家夥,蕭紫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家夥不諳世事,天真活潑,跟喬斯年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倫敦訓練場的孩子們,剛進去的時候也都是活潑可愛。
但幾年後出來,又都年少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