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代了兩句,沒說什麼。”
宋邵言的臉色已經沉到極致,宛如外麵三點鐘的夜空,周身也散發著冷肅的寒意。
“先生,天快亮了,您是在這兒休息還是回家?”
宋邵言沒有應,整理好大衣,拿著毛毯往外走。
他沒有想到寧安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裡,還是在深更半夜的時候,這種事,她居然做的出來。
這一年多,她生病的時候,他都會照顧她。
現在,他不過就是難得感冒發燒,她連陪他一晚上的耐心都沒有。
如果是宋邵鈞,她怕是衣不解帶地陪著?
宋邵言咬著牙,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白天發布會上,她和宋邵鈞並肩坐在一起的場景。
他們倆都是一身正裝,坐在一起,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宋邵言踉踉蹌蹌走出醫院,眼前全部都是宋邵鈞和寧安的身影。
還有她晚上穿著宋邵鈞的西服回家的樣子。
宋邵言的燒退了些,但身體沒有太好,很是疲憊。
走到醫院門口,冷風吹在身上,他很不舒服。
三點的醫院格外安靜,悄無聲息。
他給寧安打了電話。
寧安正睡得迷迷糊糊,深更半夜,還以為天亮了。
“喂……”她閉著眼睛,皺眉,砸砸嘴唇。
“寧安,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
“嗯……怎麼了……”寧安眉頭緊皺,臉色不好,是他啊,“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怎麼了……”
“我隻是發燒,如果是動手術什麼的,你也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是嗎?”
“沒事乾什麼詛咒自己。”寧安無奈,揉了揉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