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閒不閒呢！”
楊蜜知道王小六兒拿話敲打她呢，瞪了他一眼，抿嘴直笑，“我愛閒不閒，跟你有一毛錢關係麼？還用不著你來管吧！”
“誰稀罕管你似的。”
王小六兒撲哧一笑，雙手揣兜兒走上前，“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看我大老遠都來了，把條子給我唄！我這還等著上山呢！”
“你叫我給你，我就得給你啊？你咋那麼大麵子呢？”
“這話啥意思？”
“你說呢？”
楊蜜訕訕一笑，“想讓我給你行個方便，也不是不成，可你總得有點兒表示吧！”
“彆鬨，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那你先告訴我，你要上山乾啥？”
“看風水，找東西。”
“你還會看風水呢？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我還得什麼都告訴你啊？”
“那倒也是。”
楊蜜點點頭，“那，說告訴這事兒我能辦的？”
“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相好的？”
“不是，普通朋友。”
“得了吧，一般人，我就不信能知道這個！”
楊蜜直撇嘴，擁著被子，翻了個身，側對著王小六兒，“你要上山，可得想好了，要是真遇上什麼麻煩了，我可不負責！”
“我聽說山上有野人，你也聽說過？”
“有那個傳說。”
楊蜜縮了縮肩膀，“其實，那邊原來不是我的，是有個人，欠我很多錢，沒辦法拿幾塊地皮給我頂賬，那邊兒才落在我的手裡的，起先我們準備在那兒開發個旅遊度假村什麼的，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擱置了，到現在就那麼一直放著。”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麼！既然是你的，就好辦，你是老板，你打個招呼，他們肯定能讓我進去。”
“這不廢話麼！一早我就跟你說了，就是個紙條兒的事兒。”
“紙條我都給你帶來了，你寫一下。”
王小六兒從兜兒裡拿出一個小本本，又遞給楊蜜一支筆，楊蜜見了，當時一愣，“喲，還早有準備！”
“那你看！”
“不過，你準備好了，也沒啥用。”
“怎的呢？”
“姐姐我，心情不佳，不想簽。”
“你彆鬨！”
“誰跟你鬨了！”
楊蜜大眼睛一撲閃，“姐姐我，就這樣兒！心情不美麗，啥事兒都不給你辦。”
“那你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能心情美麗？”
“你真想知道？”
楊蜜從被窩裡騰出一隻手，跟王小六兒勾勾手指，眉飛色舞地，“你過來，我告訴你！”
“一邊兒去！能不能正經點兒的！”
王小六兒一看楊蜜那小眼神兒就知道她想乾啥，假裝不樂意，板起臉來，“你幫我我幫你嘛，道理我是懂的！我這兒抓緊時間想辦正經事兒呢，能不能彆扯那些沒用的？”
“死樣兒吧！反正你不聽話，我就不簽！”
“脾氣還挺倔！”
“那你看！”
“那回頭的，行不行？回頭兒我騰出手來的！”
“你說準了？”
“嗯。”
楊蜜曖昧一笑，“你要賴賬，我可罵你八輩祖宗！”
“行了行了，你看你！”
王小六兒有點兒想笑，楊蜜也知道王小六兒說話還是很準的，就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寫了個紙條兒給王小六兒。
“誒。”
看楊蜜唰地一下把紙條兒搶走了，王小六兒一愣，楊蜜卻一挑眉，“親我！”
“什麼玩意兒就親你？”
“親我一下我就給你！”
“……”
從楊蜜那邊兒出來，快步下樓，到樓下的時候，馮楠給找的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王小六兒開門上車，交代了幾句，車子就開走了。
一路往北，大約兩個小時不到，順著盤山路就進山了。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坐在後麵玩手機的小丫頭，“這邊你還算熟悉吧？”
“嗯。”
小妮子扒著車窗往外看，一個勁兒地點頭，她打小就給婆婆進山采藥，附近的山頭兒，基本上沒有幾個沒去過的。
“你知道這邊的山頭兒盛產什麼嗎？”
王小六兒看她很了解的樣子，笑吟吟地問她，那小妮子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遠處一個看起不是很險要的山頭兒對王小六兒說，“那個山上，能采到靈芝，還有冬蟲夏草，就是數量不多。後麵那個，有個秘密地點，能找到老山參，但是能不能碰到要看運氣。”
“喲？”
王小六兒挺意外地看著那小丫頭，“這會兒說話這麼順溜呢？不結巴了？”
“人，人家！人家壓根兒，壓根兒就不結巴！”
小妮子一著急，又結巴上了，王小六兒被逗得咯咯笑，那個開車的司機也被逗樂了。
“這位大哥，你跟馮楠混多久了？”
王小六兒看這個人有點麵生，有點兒好奇地問了一句。
“啊，我在公司，也有幾年了。”
“您覺得馮楠這個人怎麼樣？”
“馮總？”
男人略微一愣，緊跟著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兒，“馮總，大美女！江城內外，儘人皆知的美女企業家！”
“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好啊！”
那司機一咧嘴，又不缺心眼兒，當即嗤嗤直笑，“馮總這個人，外冷內熱，是個好人！”
“我以前沒見過你。”
“我是剛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