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我有那麼厲害麼。”
王小六兒靠在椅背上,兩隻腳,往桌上一搭,“其實,我還真想跟你聊聊的,如果方便的話,改天約個地方見一麵最好。”
張薇巧笑嫣然,“找個沒人的地方?”
“那必然是啊,要不然,讓人看見了,怪不好的。”
“哼,你少來了。”
張薇笑吟吟地靠在牆角兒,“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憋著壞呢?你是想見我,還是想上我?”
“可彆瞎說。”
王小六兒板起了臉,正色狀,“你瞎尋思什麼呢,我是正經人!”
“是是是,誰說你不是正經人了。”
張薇輕歎一聲,“咱們兩個,現在是立場不同,尤其是最近,真挺敏感的,你等我電話吧。”
“嗯。”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把電話掛了。
他扭頭一看,見小妮子撲閃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呢,伸手掐了一下那小臉兒,“看什麼,玩你的。”
小妮子憨憨地一齜牙,抱著那小貓兒,繼續在那看綜藝,看起來,對那些有的沒的倒是不太關心。
王小六兒很快就休息了,張薇那邊兒卻沒閒著。
她收拾收拾,出了門,來到了一座大宅之中,此時,宅子裡,幾個人正圍著火爐烤火,看樣子,幾個人都是長輩模樣。
張薇一進來,眾人紛紛看過去,張薇上前行了個禮,“各位叔伯,商量的怎麼樣了?”
一個看起來能有五十多歲,四方大臉的男人耷拉著眼皮,輕聲說道,“在等你五叔的消息。”
張薇抿了抿嘴,站在眾人身後,很明顯,這裡似乎沒有她坐下的資格。
他兩隻手揣在上衣的口袋裡,昂著頭,在房間裡踱著步子,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各位叔伯來這裡,算起來,也有些時日了,我思量著,各位應該已經探聽了一些消息。那個姓王的,可不好惹,當初他力挫尹天仇,我是親眼見到的,就此事來說,就足以見得此人並非尋常之輩。在我看來,此人將來的成就,未必在當年九指神丐之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
張薇見狀,轉過身來再次說道,“我是個女兒家,原本這話,輪不到我說,但是,這些日子,我時常在想,大家同樣都是憋寶的,說同行是冤家,或許這話也有道理,但問題是,南北派劃江而治那麼多年,平素裡,各有各的門路,雖然聽起來似乎有些難纏,可仔細思量,這麼多年也都這麼過來了。這大江南北,地域廣闊,咱們發財的路子有的是,真有必要為老一輩的恩怨一直糾纏下去嗎?人活著,就那麼幾年,大家都是想發財,沒有誰和誰過不去吧?”
那方麵大臉耷拉著眼皮,“行了,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這裡都是叔伯長輩,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明白。”
張薇也不敢生氣,微微一笑,“那您忙著,我先撤了。”
張薇說完,笑吟吟地退了出去,一出去,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兒。
眾人等張薇走了,一個人站起身來,去關門,確定張薇走遠了,這才回來,說道,“這小丫頭,不是真跟那個姓王的搞在一起了吧?看見沒有,遇事兒,開始替人說話了。”
“哼,女娃子,將來都是外姓人,遇上事兒了,不牢靠。”
那方麵大臉說著,冷哼一聲,“哼,估計著,小強說的沒錯,背地裡,十有八九,這女娃娃是跟那個王小六兒有一腿。”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人直皺眉,“不能吧?”
“我們兩家,是世仇,之前,小強他們還去找過對方的麻煩,可到頭來呢,竟然是那個王小六兒救了她,你想想,要是他們倆之間沒點事兒,何必如此?我就不信,那個小子就真是什麼菩薩心腸。”
方麵大臉說著,繼續撇著嘴,有些不屑,“這丫頭,我是看著長大的,打小兒就桀驁不馴,目中無人,你何曾見過她這麼誇人?十有八九啊,是暗生情愫,看上人家了。”
“那個王小六兒,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耷拉著眼皮,伸出兩隻手對著火爐,火光閃動之下,抿了抿嘴,“我雖然沒跟他交過手,但是,各方打探之下,也能知道,她說的不錯,並沒有刻意吹噓。這小子,可將來定不是池中之物。”
“那就更應該斬草除根。等他再發展兩年,想收拾,就收拾不動了。”
“真要動手?”
“早晚的事兒。”
方麵大臉說著,深吸一口氣,“隻不過,現在還要等老五的態度。就如你說的,那個小子,現在已經不好惹了,像這樣的人,必須計劃周全,除非有萬全的把握,要不然,不好動手。”
“不如,讓小薇試試。”
一旁的花白頭小聲說道,“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那人實力不俗,硬來不好對付,就不如智取。這丫頭要真跟那個姓王的有一腿,反倒是個好事兒。”
“你是說,趁機給那個姓王的下藥,再將他徹底除去?”
“差不多吧。”
“不可不可。”
方麵大臉直搖頭,“這小子,是王守義養大的,那個王守義,當初放棄了術法,醫武雙修,據說,識毒使藥的本事,比之於當年的九指神丐不遑多讓,你給他下毒,那不是自討苦吃嗎?到時候,彆人沒搞定,還搭了個女娃娃進去!雖然外界都猜測這丫頭和那個王小六兒有一腿,但那都是猜的,沒有真憑實據,可一旦要是照你說的做了,這丫頭,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