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將信使攔在了營寨之外?
劉禪有點意外,孟達這是鐵了心要與自己決裂嗎?
他問道:“孟達看沒看信?”
關索回答道:“沒看信,但與信使交談了幾句。”
劉禪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緩緩問道:“他拒絕前來見我?”
“孟將軍以軍務繁忙為由,婉拒了邀請。”關索如實回答。
劉禪眨眨眼,“你傳令下去,這幾日,每日都派信使前往邀請孟達。”
見關索領命離去,劉禪獨自站在窗前,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對策。
連續三夜,孟達回避了所有的宴會邀請。
直至第四日的深夜,關索滿臉不滿地踏入帳中,粗聲粗氣地向劉禪報告:“主公,孟達這賊子,竟公然拒絕接見我們的信使。那信使在營寨外苦等了五六個時辰,最後隻能無功而返。”
劉禪微微張開睡眼,懶洋洋地說道:“罷了,明天不用再派人去了。”
關索點了點頭,沒有多言,恭敬地退了下去。
......
夜半三更,月色如水。
孟達原本睡得正香,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凍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努力地想要支撐起疲憊的身子,發現不知何時,原本緊閉的窗戶竟然大敞四開,冷風順著窗戶,颼颼往屋裡灌。
孟達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放大聲音,接連呼喚:“侍衛!衛兵?來人啊!”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寂靜。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重新躺下,用厚重的棉被緊緊裹住自己,試圖抵擋那股突如其來的寒冷。
但寒冷似乎越來越強烈,孟達開始無法忍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再次大聲呼喊:“衛兵!來人啊!侍衛?混蛋,明日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孟達罵罵咧咧地起床關窗戶。
營帳外風大,遮簾難以固定。
孟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遮簾繩牢牢係好,但此時的他已被寒風凍得瑟瑟發抖。
他邊走邊低聲咒罵著:“待明日到來,我必將那些懈怠職守、偷懶耍滑的衛兵一一處以極刑!這寒風,簡直要凍死我了......”
然而,話未說完,他的腳步突然停滯,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驚愕地問道:“你、你是何人?”
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靜靜地站在他的床畔,仿佛一直在那裡,隻是孟達未曾察覺。
孟達緊緊地壓製住內心那股想要求救的衝動,他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謹慎:“閣下是誰?為何深夜造訪我的營帳?”
黑衣人保持沉默,仿佛一尊雕塑般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