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屬於你的'事無響應,難以忘懷'。”
長袍擺邊浸了水,此時得以儘情拜托束縛,一股腦兒地滴下,然後在銀鏡儘頭攤開。
【難見春枝蕩漾,應是水景交融。】
葉南泉不禁去想,這些年,他是否如同現在這般,以繪夢人的身份,站在這裡。
又一句句地解釋著來人的話。
穿過一次次的銀杏落葉。
走過一次次如此四季光陰流轉。
“開門吧,你就知道了。”
聲音攪動了落於鏡上的白水灘。水滴滴落,濺起無數的小水珠。
這裡沒有溫度,隻有亮暗交印。
因此水光變得如此多維,不停地交訴葉南泉這是夢境。
他往前一步,動手扭開了門。
風聲乍起。
*
是熟悉的樓梯,是向上跑動的背包,是熟悉的校服,是側麵熒綠的安全通道標識。
耳邊傳來不停的電流聲,眼前是一扇掛得高高的窗子,晨光從那裡灑下光影。
不受控製,他向上走著,直到透過走廊的牆台之上看到伸入廊內的樹枝。
於是左轉——“高三八班”的牌子正入視野。
過去的記憶圖層開始被他滑動尋找,開始以最快的速度交疊,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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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垂絲海棠開的正旺,走廊外高大的喬木嗬護著它們。微風吹拂,帶著絲冷意,伸入的樹枝便晃動著,好似被限製於反著光的鋼製扶手欄內。
此時,他不顧風的刮削,肆意地感受著淚水迅速覆蓋麵頰的溫熱。
高三,幼稚而固執的一年,是葉南泉稱得上最厭惡的一年。
但是現在,他又回到了這裡。
教室裡有麵龐熟悉的人,黑板上鐘表的每一秒突然緩慢起來。
也有一眼就瞄到的熟悉的水杯和壘起的一遝淩亂的書。
時間沒有忘記,那是屬於他自己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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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葉南泉,昨天的英語周報借我抄抄,她今早要講了。”
麵龐窄小,圓眼精亮,皮膚白暫,頭發微卷。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誰,便先答應了“好。”
書包內裝著的,沒有英語周報。抽屜雜亂,甚至還有一個不知是哪天沒有吃完的包子。
“你給我看一下長什麼樣?”
曾經令人視疲勞的密密麻麻的周報此時卻格外整齊,具有條理。
側邊版麵底部有一隻小烏龜,是這麵周報上唯一一點色彩。
終於得以在抽屜中翻找到,卻是空的一份。
“不好意思了,我也還沒做。”
圓眼變得更大更圓了,“你還不快點做!”,抱怨了兩句,便去向下一個人要。
……
“喏,就知道你沒做。”
同桌的書和抽屜擺放整整齊齊,即使是一點試卷角露出也不允許,將對齊二字體現的淋漓儘致,且與自己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