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蕭淩渾身都舒爽了,心忖彆說一個高手,兩個都成。
當蕭淩當真與安寧公主一同從帳篷中出來之時,眾人心裡多是驚詫。
一來驚詫公主願意;二來驚詫五皇子蕭綏也來了。五皇子有多金貴,明眼人都知道。
蕭綏年歲小,這會兒沒騎射的意思,隻帶著阿如去了高台首處。他也想好好看看,阿姐和二哥到底誰更厲害些。
午時剛過一盞茶,世家朝臣親眷皆在長廊高台處休憩品茶飲酒烤食而用。見著宣王、安寧公主、慕容沇、秦顧之,楚安王世子蕭遠勝、太傅之子江少璟、宗正之子趙尋山、大司農之子傅辰諭、傅修淵,這九人竟然行馬至了一處。興致頓時高漲。
連著還在放風的其他人都被從草場上喚了回來,看架勢是要認真比試一番。
今日萬裡無雲,天如碧洗,微風習習拂來,教人身心都為之一輕。
緗緗一身墨綠緞麵窄袖交領騎射服,領口與袖口處繡了暗紋顯了秀雅,高挑身段一覽無餘;頭發盤成道姑樣式,極為乾淨利落。她身背箭簍,手拿銀月弓,另一手拉著韁繩馭馬轉至眾人麵前,姿態高貴:“既要與本宮比,就不要隻比了騎術,太容易,本宮贏了也覺無趣。”
緗緗這番話聽在幾個不知她深淺人的耳朵裡,隻當著公主自視甚高不知天高地厚。
蕭淩接話:“孤看,不如沿路隨意距離設下十個箭靶,速度,準頭一同,本事高低一看便知。如此贏了就是贏了,有沒有讓也就能一眼瞧出來。”
這話雖不假,但其實這般比甚是危險,箭靶一路設在左側,若想準頭高,馬兒說不定還會擠到一處。除非速度一開始就能一騎絕塵,不過在場九位皆騎術上等,想遠遠甩開眾人恐也難。
“本宮與二哥意思一樣,各位覺著如何?”
宣王和公主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無異議,都命手下去取弓箭。世家朝臣的習慣,弓箭兵器都會刻有獨特印記,方便尋來處,也省得旁人遇事栽贓嫁禍。
這習慣趕上這賽事,也算方便。
手下取弓箭,宮人設箭靶的這會兒空檔,蕭淩朗聲道:“各位若輸了,切記備禮可是要備上兩份,還得親自送來。”
江少璟嘴唇緊抿,這番比得這般認真,公主是不是第一不重要了已經,誰是最後才丟人:“少璟若輸,定給宣王與公主備上厚禮。”
蕭遠勝平日裡與蕭淩多在一處玩樂,知道蕭淩高低,他是贏不了了,便說了彆的:“慕容兄剛贏了一旗,不知這回心裡勝算多少?”
緗緗早就看到了慕容沇,不過她壓根兒就不想看他,一個眼風都欠奉。她都沒見過誰來騎射會穿廣袖,又不是踏青,還是件鵝黃錦配同色紗繡海棠疊了好幾層的穿法。
風騷二字已不足以形容這廝,緗緗恨不得一會兒比起來,這人渣最好從馬上跌落被馬蹄踩成爛泥死了最好,省得她費心思殺他。
“難得有機會比試,自然是要拔得頭籌,得了彩頭才好。”慕容沇說著彎身越過眾人看向緗緗,粲然一笑:“宣王說公主琴藝一絕,盼著今日在下能有耳福一聞天籟。”
緗緗也側了頭看向慕容沇,下巴微抬輕聲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