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緗惡心他,麵上兒倒是挑不出錯:“校尉得罪,剛一時情急,才弄臟校尉衣裳。”
慕容沇看著她,道了句無妨,眼含笑意又說了句:“也不知公主歡喜什麼,希望到時候送上的禮,公主能入眼才是。”
說罷就馭馬走了,沒再叨擾她和蕭淩。
蕭淩頭一回和緗緗比,是沒想到自己妹妹如今的騎術箭術已到此等境地:“孤就說,男子也未必能贏你。剛才要不是慕容沇一下子跳起來打算耍滑,說不定孤還能和你爭上一爭。”
“安寧是沒想到二哥技藝這般高超。”
上輩子壓根兒就沒這次的賽馬盛事,緗緗是真沒想到蕭淩騎術這般好,箭術差了些,不過也比她想象中的厲害多了。於是道:“二哥可曾想過入軍營曆練。”
蕭淩擺手:“孤無心文武,隻想遊樂人間。”
人各有誌,緗緗沒再勸:“聽聞二哥之前去郴州訪遍山川,這回既安寧贏了,那份禮就請二哥書畫一份遊誌贈予好了。”
蕭淩立馬就想拒絕,他是去郴州溜達了一圈,可作遊誌,豈不就是作了份功課,那不得煩死他。
“安寧這回幫了二哥,但願沒下次,不過看在禮的份上,還是謝過。”
蕭淩隻得閉嘴。
後半下午的時候,蕭綏與阿如倒是沒再需緗緗帶著,自己跟著教習師父好好練去了。
緗緗則換了身常服,坐於高台處品茶賞春。
銀杏木荷貼身伺候著,一時作為間隔之用的竹簾之後傳來一陣動靜,緗緗側頭去看,能瞧見幾個女子身影。該是些官眷家的女兒。
公主身份尊貴,阿諛奉承巴結討好的人緗緗見的太多。上輩子這種境況也不是沒有,她一向眼高於頂,小女兒家的雅集詩會也礙著麵子去過,卻厭煩眾人嘴臉就甚少露麵了。後成親,如非特例或朝中雜事幫著父王才會帶著目的去見些人做些事。
茶入口,餘香縈繞,緗緗當沒聽到竹簾後的動靜。
結果那竹簾擋不住幾個姑娘的推搡,其中一個圓臉穿淺紫緞麵繡荷曲裾的姑娘就被推得摔了出來。何皎皎年才十三,還沒長開,半趴在地上,臉立馬就紅了。她看著安寧公主跪坐在蒲團上,一張臉賽雪欺霜,自覺失禮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後麵幾個小姑娘也急了,趕緊把人拉起來,卻還躲在簾後不敢說話。
緗緗對這圓臉姑娘無印象,腦子裡也無此人麵孔。
木荷出聲解惑道:“紫衣姑娘是禦史大夫何大人的女兒何皎皎。”
銀杏捂著嘴笑。
緗緗卻覺得幾個小姑娘若想拜見,該是大大方方前來行禮,鬼鬼祟祟算個什麼做派。雖自己年才十五,但身份封號在這裡,若無家中長輩帶著前來,也是冒失。她哪裡知道幾個小姑娘是避開長輩特地跑來的。
“殿下,可要請進來?”銀杏道。
隨著銀杏話音落,那簾子又被推了開,何皎皎走在最前頭,身後的則是和四個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