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後態 如題(2 / 2)

如他一般興致缺缺的還有阿如,阿如看著被緗緗遺忘在蒲團上的香囊,伸手拿了回來,又給係到了自己腰間。她心裡也知道一個不起眼的香囊,阿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心裡還是控製不了失落。想著阿姐要是能與她說幾句就好了,說聲謝,亦或能說這薄荷解了乏膩有些作用。

這點心思,旁人自然不知。

阿如年紀小,常年居於宮中,和這些世家朝臣的子女並不相熟,插不上什麼話,多是靜默。蕭綏有心照料,阿如還是提不起勁。

倒是何皎皎熱絡朝著死對頭趙尋香道:“姐姐,這番可不好意思了。宣王既說了他的話不作數,那明日咱們的比賽還是照舊。”

夏竹也附和:“到時候輸了莫要哭鼻子才是。”

趙尋香和蕭遠勝的妹妹蕭遠晴皮笑肉不笑。前者的脾氣還算隱忍,蕭遠晴卻是個嘴上不饒人的:“最好你們的騎術和你們嘴上功夫一般厲害,彆有了公主幫了,你們到時還是輸。不光自己丟人,公主還被你們拖累。”

趙尋香的表妹孫晚雲和稀泥:“明日的事兒可明日再說了,這會兒正高興,投壺可來?”

這會兒有幾個好玩的已經在前頭玩起來,何皎皎見狀不想和礙眼的人打嘴仗,也有些按耐不住,拉著夏竹和林芝就要去。旁的人投壺不大厲害,就想賣弄賣弄文采。

蕭遠晴二八年華,不愛作詩就愛投壺,之所以一直沒動,是因為她看著坐於她對麵的慕容沇。她眼神錯過去一二次,可惜那人隻與了哥哥和秦家的顧之哥哥攀談,並未注意到她。

少女思春也愛俏,蕭遠晴見慕容沇比旁的公子好看許多不說,總噙著笑的模樣溫柔又多情。那雙杏仁眼似含情含霧,不經意的瞥過來,總讓人覺著自己會和他有些故事似的。平白無故就生了羞怯。

這一日裡蕭遠晴總忍不住看了他,她還沒見過有哪家的公子能將衣裳穿得這般不俗。遑論慕容沇馬賽之時,那隨風馭馬如謫仙般的厲害模樣。她越看,就越想看,心裡也就越歡喜。

蕭遠勝了解自己妹妹,瞧出了那麼點兒意思,便道:“既行酒令,阿沇你彆乾喝了一起吧。不過我妹妹文采差些,你們可得讓著點兒。”

慕容沇聽著蕭遠勝喊自己的稱呼從慕容兄變成阿沇,又提了他妹妹,心裡嗤笑,麵上兒卻和善:“不了,我得醒醒酒,不然怕是要丟醜了。”說罷不管眾人攔阻就出了長廊。

一出長廊,青草香鋪麵而來,抬頭可見星鏈成河。

慕容沇身上的酒氣被風吹散了些,但心緒卻是愈發高漲。他看著銀河,指腹下意識撚了撚袖口的暗紋紋路。望了夜空片刻,突又笑得有些自嘲。

他已是有些克製不住了。

慕容沇稍歪了下脖子,一聲骨頭輕響,身子鬆了一些。他下了長廊,環顧四周,正好看到遠處蕭淩朝這邊來,而越過他身後則是打算回了帳篷處的緗緗。慕容沇掩了身形,從另一側繞道,趕在緗緗回帳篷之前出聲喚住了主仆幾人。

夜空朗朗,月高又明。

安寧公主回首,姿態矜貴,微抬的下巴顯了倨傲。她一身墨綠錦緞繡蘭草曲裾,額飾上的翡翠珠子非但不顯老氣,還襯得她麵容如玉瑩白。

“慕容校尉,何事?”緗緗道。

她還是如往日一般的疏離淡漠,瞧不出任何情緒,教人想撕了她這份自持,好將自己看入眼中。慕容沇神態自若:“倒也無事,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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