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求,心苦啊。”
“我認了。”
慕容沇坦然,說罷轉身走了,隻老婆子還在後頭搖首。
沒過多久,蕭淩帶著三喜四寶也跑到古樹這來了。他沒那麼多心緒,樂樂嗬嗬,還給了老婆子一吊賞錢。
“寫啥。”
三喜道:“主子又不愁姻緣,隨便寫。”
蕭淩踢了三喜一腳:“誰說老子不愁,老子快愁死了。”他腦海裡冒出顧清梨的臉,心裡歎了口氣。沒寫她,反倒是寫了思雪安息四字。
三撥人這麼漫無目的地晃蕩,到了晚間反而是在城門處碰了頭。
緗緗醒目,慕容沇一身天洗碧,身量修長麵容俊俏,自然也醒目。緗緗早早看見了他,隻當著沒看見,耐不住慕容沇自己往跟前走。
梧桐楓葉也早早瞧見了,兩人一擋一推,人流多,慕容沇就被擠遠了。
蕭淩在後頭跟上來還扶了慕容沇一把,他拍拍慕容沇的肩膀:“有些事兒呢,自有天意,強求不來呀。”
慕容沇這是今日第二次聽到這話,他拍開蕭淩的手,身形一躍,還踩了兩個大漢的腦袋借力。竄到緗緗身邊之時,直接就將人拎了出來,攬著人就落到了最前頭。
默夭默傷被人擠著,愣是沒飛起來,沒攔住。
緗緗腿不方便,身子躲開,聲音冷然:“你且自重。”
慕容沇卻不像之前有什麼笑意,隻捏著她肩膀,等出了城門,看守在門處有不少胡人商販在做賃馬的生意。給了銀子,就攬著緗緗上了馬。
馬鞭一揮,即是草原萬裡。
緗緗腿被顛得痛,又不想靠後,慕容沇整個人攏著她,一往後就會靠進他懷裡。崖柏香又將她整個人包圍,緗緗想竄下去,身子一動就被點了穴。
“校尉你放肆!”
“彆喊我校尉,不愛聽。”
上輩子也是這樣,緗緗隻要一喊他皇上,他就不高興。喊名字也不高興,罵他無賴,他反而笑。而在動情處,他也總是逼著她喊了他的字,予安。
緗緗對他的字,時常諷刺,他卻喜歡。
予安,予安。
緗緗麵色越來越沉,哪怕看到了遠處坡下的篝火,胡人女子正繞著那火光舞動的熱鬨情景,依舊沉默。
慕容沇勒馬停了下來,他看著遠處銀河,問緗緗:“你已心有所屬?”
“是。”
“非他不可?”
“是。”
慕容沇笑出聲,卻無高興之意,他胳膊緊著,在緗緗耳邊道:“我勸公主還是早些放下,省得你嫁給我之後看到心上人傷神傷心。”
“校尉何必如此。”緗緗身子崩得直,說的話也難聽:“即便你當真娶了我,我也隻會怨恨你斷了我的姻緣。校尉本有紅袖添香的福氣,為何非要求了怨偶。”
“怨偶?”慕容沇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你嫁給我,你我便生同衾死同穴。”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