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緗緗帶著木荷從林中出來,還聽見了蕭遠晴的哭聲。她猜測剛才慕容沇該是來過,對於慕容沇瞧見了自己和秦顧之這事兒,樂見其成,最好那人渣能心裡有點數,彆來破壞她的姻緣。
等和秦顧之分散開,進了帳子,木荷才道:“晚間兒白鶴來尋了奴婢一趟,說是那銀票數額太大,要求咱們給兌換成百兩的銀票。還說...”
“還說什麼?”緗緗靠在軟塌上,心情還可以。
“還說下回就換成校尉親自來取。”
“隨他去。”
木荷淺笑,問道:“那後頭慕容校尉再送東西,奴婢就收下了。”
“嗯,不必與他糾纏。”緗緗喝了銀杏端來的藥:“父王母後可有什麼動靜?”
“聽五皇子說,皇上在帳子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緗緗嗯了一聲,知曉父王還是怪她,也不打算上趕著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宣王呢?”
“還在宴席上呢。”
“明日請哥哥來一趟。”
第二日蕭淩帶著一張宿醉的臉來了,再沒了去北厲之前的拘謹,一到帳子裡頭直接歪在了緗緗的軟塌上。他手裡抱著墊子,還有些不高興:“北厲的那個來使挺能喝,搞得孤腦袋痛死了。”
自有梧桐楓葉奉上了醒酒湯。
緗緗就坐在另一側,調侃他:“沒想到二哥竟對顧清梨上了心,昨兒安寧不過試探說了一句,沒想到二哥應得那般快。”
“你少來,孤就算心裡沒她,為了不讓你嫁到北厲娶個公主回來又如何?”
這話讓緗緗一愣。
蕭淩抱著墊子換了個姿勢,就眯個眼縫瞧著緗緗:“怎的,哥哥對你好,你還不習慣麼這是?”
“那倒沒有。”
“說吧,喊孤來何事?”
緗緗拈著糕點聲音很輕:“沒什麼旁的事兒,就是問問二哥是否真的想去求娶顧清梨。”
“那女人,娶回來定要鬨個雞犬不寧。等孤去北厲看看,看看有沒有性子柔順點的公主,換個人也好。”
“那就有勞二哥了。”
“你放心,定然不會讓你嫁了那凶得要死的顧丞玉。”
兩人說著話,外頭夏竹與何皎皎又來求見。緗緗見蕭淩沒什麼反應,就讓木荷把人請進來。
何皎皎一進來就對夏竹擠眉弄眼,搞得夏竹還沒行禮臉就紅了個透。
蕭淩身子還是稍微正了正,沒那麼坐沒坐相:“夏姑娘啊,腿傷可好些了?”
“謝宣王關懷,已是好多了。”
蕭淩一看夏竹那羞赧模樣,渾身就起雞皮疙瘩,找了個借口立馬溜走了。
宣王一走,何皎皎哧哧樂,她心裡把緗緗當成了手帕交,說話不顧及什麼:“公主,你看夏竹姐姐那眼睛一下子光彩都少了。”
夏竹就要去打她。
“宣王說不定要娶了北厲公主,姐姐你總不能去做側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