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是不是擅製毒。”
姐妹花點點頭。
“那替本宮製一副讓男子不能人道的藥來。”
書房裡隻有木荷一個人,她聞言眼角抽了抽,心忖還是殿下狠,直接永絕後患。木荷本想攔,畢竟兵權在大司馬手上,這樣恐惹大麻煩。轉念又覺得以校尉那德行,怕是也不忍對殿下怎麼樣,更不會說出去。她心裡向著緗緗,對於校尉斷人姻緣,隻覺得他活該,便保持了沉默。
姐妹花互相看了一眼,打了個手勢。
“嗯,確定。”緗緗靠在太師椅上,淺笑道:“你二人製藥的時候下手狠些,不必留餘地。府裡藥材應有儘有,晚飯之前可能做出來?”
姐妹花點點頭。
緗緗高興,又逢胡語老師被送來,她心思鬆快,就在湖邊接見了那胡人。
這人尋了許久,是個女子,年歲估摸三十左右,精通官話胡語。觀其麵容卻既不是胡人高鼻深目,也不是漢人清秀長相。
緗緗問她:“你可是混血?多大了?”
阿紮娜點頭:“民女是赤拉族女子與漢人通婚所生,今年二十有九。”
“本宮沒記錯的話,赤拉族部落好像是被滅族,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阿父當時正好帶著阿娘和民女回蜀中探親,這才躲過一劫。”
“家中可有孩子?”
“一子一女。”
“原是如此。”緗緗收回視線,盯著湖麵動靜:“你便安心在府裡住下,待本宮學成,自有重賞。”
阿紮那被帶下去安置,緗緗扯了扯魚竿,見釣上了,將杆子給了梧桐處理。她則接了銀杏手裡的熱茶道:“尋了功曹,將阿紮娜細細再查一遍,包括其雙親夫家子女,越細越好。”
木荷不解:“殿下,她的底細奴婢看過,該是沒有問題。”
“可她不一定就是阿紮娜啊。”緗緗道:“赤拉族是四十年前被滅族,她連年月都記錯。”
木荷確實沒注意到此細節。
“如今多事之秋,本宮又與大司馬獨子成婚;宣王也與北厲聯姻,天下局勢已變,公主府上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這大半年的鬆散都讓木荷覺著自家殿下已然放棄了再去琢磨些什麼,原不過是韜光養晦罷了。殿下還是那個殿下,永遠不會因了挫折就趴下的人,見縫插針都要找了機會滿足心中所想。
木荷心裡因緗緗婚事留下的隱痛在這句話裡瞬間愈合了大半。
“還有許塵那邊,加派人手去查,這麼久沒有消息,是死也好是活也罷,總得有個結果。”緗緗說完,杯裡的茶也飲儘。
消磨時間,釣魚最是快。
轉眼又到了麵對那人渣的時候。
緗緗麵上什麼都瞧不出來,還是和昨兒一樣的冷淡,一桌子菜她隻動了那盆魚。
慕容沇坐在她對麵,眸色裡顯了陰沉,帶得麵上笑都瘮人。
“你們都下去。”
緗緗微微頷首,眾人都退了出去。
梧桐還想和木荷嘀咕,不會新婚第二天兩個主子就要吵架吧,可今天桌子上也沒都做了魚啊。她臨出去偷偷瞄了桌子上那兩人,不自覺打了個哆嗦,兩主子真夠嚇人的。
燭火搖曳。
“你就這麼想毒害我?”
緗緗平靜的好像下毒的人不是她一樣,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