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沇覆手在緗緗額頭上,滾燙的溫度,他捏著緗緗的手,散了些內力進去。
等緗緗睡醒,盯著她用了藥,才沐浴上了床榻。
緗緗嗓子都發疼發乾,也實在沒力氣再和慕容沇扯皮,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裡。
可慕容沇卻過分,直接鑽進了被窩裡,探手到她後背摸到寢衣都被浸濕後,喚了楓葉梧桐和小丫鬟給緗緗擦身。
他就去了外間守著。
直到後半夜,緗緗熱度下來些,慕容沇守在床邊才有些反應過來。
莫不是氣得發了熱症吧。
不管是不是,後麵連著兩天緗緗都沒被慕容沇煩到。
除了早間兒他起身之時,緗緗會發現他將自己抱在懷裡,其他的時候很安靜。
直到第三日蕭淩如約進了碧玉園。
他在外間兒暖了身子去了寒氣,才到裡間看望緗緗。
“安寧你怎麼就又病了?”
梧桐在旁邊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蕭淩將手裡的錦盒塞給緗緗:“既病了,心思就放放,彆想了許多,這些個拿來給你當個零嘴。”
那錦盒一打開,是十二顆不一樣的糕點,那樣子一看就知道秦顧之的那位廚娘做的。
緗緗合上給了梧桐:“本宮沒胃口,你們拿去用了吧。”
蕭淩也不明說,總之秦顧之拜托他的事兒他是辦了:“孤今來,是和你說木荷的事兒,她那個傷有人能治。不過那大夫不在上京,也不知道在哪,還得花了時日去尋,不過你放心,聽聞那大夫連多年癱瘓都能治好,木荷該是無事。”
“那就好,還能治,有人能治就好,那這事兒安寧勞煩哥哥了。”
蕭淩看著緗緗一臉憔悴,就沒著急走:“你和孤說老實話,你身子到底怎麼樣?”
“不知道。”
“怎的就不知道?”
“許是安寧就注定是短命之人呢?”
蕭淩無語:“少放屁,矯情。”
“二哥是被王妃帶得也如此粗魯了嗎?”緗緗抿唇笑了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該是無事,隻要沒人氣我。”
蕭淩這才品出來點兒意思,他心眼兒沒用到彆處,竟用在了兒女情長上。
因著這事兒,蕭淩打算在公主府等慕容沇回來,和自己這妹夫好好聊聊。
兩人碰上麵後,一道去了景春樓。
“聽聞宣王最近日子過得不大痛快。”
蕭淩喝了一杯,瞥著慕容沇:“你彆自己和安寧過得不痛快,就想在孤這找痛快。”
“孤和王妃的感情,你不懂。”
慕容沇想到傳聞裡說顧清梨不讓宣王近身不說,還敢對宣王動手。宣王打不過王妃,隻能沒事兒就往外頭溜達,如今已儼然成了上京最閒的街溜子。
“那許是不太懂。”
蕭淩看不慣慕容沇一副比自己強的樣兒,將杯子一擱:“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你信不信半年之內,王妃就會對孤情根深種,而安寧還是不願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