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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綏將李公公送來,緗緗沒多說什麼,隻是給了李公公一封手書。
“勞煩公公去上頭的幾城走一遭,幫我物色物色實力雄厚的商戶。”
在宮裡伺候貴人許多年的李公公是個人精,也不多說,隻問了一些緗緗所要求的細節,自領命去了。
木荷等人退下才道:“殿下為何要用宣王的人?”
“李公公是個厲害人,不然你以為二哥那麼鋪張浪費的性子,怎麼銀子還隻多不少。”緗緗靠在椅子上,摩挲著團扇的紫竹炳:“人才難得是一點,拖了二哥下水,璟王到時找父王說這事兒才好說些。”
木荷替緗緗覺得委屈。
“夏老將軍的三公子夏澤不是被封為了虎賁將軍麼?最近他可有什麼動靜?”
“殿下可要見見?”
“嗯,今日正好休沐,給夏府去個信兒,走一遭。”
木荷給的信兒自然是去看看夏竹,不過委婉和夏老將軍提了一嘴夏三公子,老將軍心領神會,讓夏澤去了夏竹院子等著。
是以當緗緗到了夏府,在夏竹的院子裡看到個身著寶藍色國字臉長得宛若第二個夏老將軍的外男,並不驚訝。
反倒是夏澤,他是見過安寧公主的,可也不過是在宴席上秋獵時候遙遙望了那麼幾眼。真當近前之時,才發覺公主麵容精雕細琢,卻又清冷十足,如一厘白瓷籠罩於紗中,似靈似幻,望而生卻,隻能遠觀無法近觸。
長成如此,已經和世間人差太多,夏澤不敢多看,忙低下頭行禮。
夏竹卻自在多了,給緗緗介紹了人。
直到坐下,下人都上前上了茶和糕點,夏澤還不知道眼睛往哪裡放,那手就更是了,顯得特彆呆。
銀杏木荷在側,忍不住腹誹怎麼就跟個愣頭青一樣。
先笑出來的夏竹:“哥,你再這樣,都得看你笑話了。”
夏澤的耳朵瞬間紅得要滴血,一張口都結巴了。
緗緗也彎了嘴角:“夏將軍不必慌張,本宮今日來隻是看看夏竹罷了。”
夏澤麵對公主有點愣,其他事上卻是警醒,他之所以如今能當上將軍還是儀仗的公主,這點夏老將軍並未瞞他。
“小妹頗不懂事,許多地方給公主添麻煩了。”
“那倒沒有,將軍最近軍務可忙?”
夏澤撿了些往來說了,最後一句道:“大司馬駐守邊疆,京內軍務多是慕容校尉安排。近日不知因了什麼事兒倒是忙了起來。”
緗緗順著這話道:“可是北厲有何異動?”
夏澤點點頭:“聽聞北厲時常演武。”
“夏將軍可有入慕容氏軍中的想法?”
夏澤抿唇,回道:“虎賁將軍的名號好聽,可惜手下兵將與慕容氏相比實在...”
“不若兩軍並一軍,夏將軍也好為慕容校尉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