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明白了公主意思,和父親說得一樣。既有公主在後撐腰,能入慕容軍中以待機會是最好不過。這想法他早有,因著公主當年態度,才一直未曾提起。
如今看來公主與駙馬傳聞不假,怕公主對慕容氏是更加恨之入骨。
夏澤不禁抬眼看向緗緗,這般的美人,不知他兵權在手之時,可能有當其入幕之賓的資格?念頭一起,又笑自己癡人說夢,安寧公主何等人物,還輪不到他肖想。
緗緗意思已經傳到,沉默半晌,夏澤自領會其意思退了出去。
夏竹支著臉,很是無聊到:“我哥哥是個笨的,公主彆介意。”
緗緗搖搖頭,視線還是被竹林裡頭的小野花吸引:“等你成親以後,可還要種這小野花?”
“自是要種的,我很歡喜。”
“聽聞傅家公子在其家中日子不太好過,你嫁過去多寬慰寬慰他。免得英才自憐自苦了。”
夏竹根本聽不懂這話意思,晚間兒便將這話都學給了自己母親聽。夏老夫人懂,卻又不確定,轉嘴又和夏老將軍特地說了這事兒。因著她並不覺得公主是個隨便說嘴的人,何況傅修淵可從來沒有誰說過他是英才。
“你可糊塗,公主有推傅二公子上位意思。”
“那為何不是傅大公子?”夏老夫人思索道:“難不成是因為咱們女兒嫁給的傅小二嗎?”
“宮裡探子多,公主該是知曉些咱們不知道的事兒。”
夏老夫人皺眉:“你說個十七八的丫頭怎麼心思這麼深,一共來咱們家兩次,可沒一次衝著閒聊來的。”
“總歸是好事兒,順著意思辦就是了。既公主發了話,回頭你尋尋機會,讓女兒和傅小二私下碰碰麵,顯得咱們家很是中意他,有些事兒後頭辦起來也方便。”
“好,也不知道這傅小二是哪裡入了公主的眼。”
這方還在猜測,緗緗卻已經回府提筆給秦顧之去了信兒。
木荷看到信上所言,勸道:“殿下,秦大人的婚事不該插手。”
“為何?”
“秦大人對殿下癡心一片...”
“怎?禦史大夫的女兒還配不得他?何況皎皎心思純粹,雖當主母顯得差了些,但秦家家風正,不正是相配?”
“奴婢的意思是,殿下此信出去,誅心。”
緗緗停了筆,扭頭看向木荷:“為何?本宮幫他物色到了合適的人選,剛好皎皎也對其有意,與其他最後娶個不知性子的女子,本宮這番難道不是善舉麼?”
木荷根本不知道怎麼和緗緗說,她發現男女情事上自家殿下也愣頭青的很,隻好換了個說法:“秦大人對殿下鐘情,殿下卻要他娶彆人,可能殿下所思是為他好,可卻似在秦大人心頭捅了一刀,這般秦大人反應怕是和殿下心中所期背道而馳。”
緗緗不想在這事兒上多費神,她撂下筆:“本宮原是想著楚安王的女兒更合適,隻是蕭遠晴性子蠢且壞。既本宮直說不好,那你看著去給秦顧之去個信兒吧。”
“本宮希望他能儘早去何家提親。”
木荷親攬了這事兒,又將緗緗一從來沒用過的扇墜子放在了匣子裡,選了得用的跑腿,特地專跑了一道姚石。
因緗緗如今身側沒探子,慕容沇知曉這麼個動靜隻能是猜測。
他擺擺手讓白鶴下去,坐在書房裡捏著眉心,頗覺頭疼。
這對姐弟,沒一個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