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緗也不喜歡他的眼睛,沒來由的就把人襯得單純了,可這明明是個黑心的東西。
慕容沇杏仁眼眨了眨,緗緗沒忍住問了句:“今日是什麼事兒值得駙馬這般高興。”
木荷在一旁聽著多掃了兩人一眼。
“沒什麼,過來看看你。”
緗緗聞言瞥了他一下,打算忽略他直接進屋。
這回慕容沇倒是沒再後麵拉扯,隻是道了句:“宣王妃那處不久之後許是會來找你。”
“進來說。”
正事兒上緗緗從不會矯情,慕容沇卻是沒應這話:“我隻將話送到,你若想知道更多,來待秋齋尋我。”說罷起身,背著手一副閒散之姿走了。
“駙馬這是轉性兒了?”梧桐道,“莫不是外頭養了小的吧?”
此話一出,木荷的臉就冷了:“你自己去教習姑姑那裡領罰。”
緗緗擺擺手:“算了,也是說不定,查查吧,若真有此事,尋了人來。”
“那可用過晚食之後去趟待秋齋麼?”
緗緗勾了唇角:“不著急。”
也確實不用急,比起老神哉哉的安寧公主和慕容校尉,最先坐不住的顧清梨。
是以在六月的最後一日,宣王妃夫婦不請自來了。
且瞧那樣子,像是蕭淩生拉硬拽才將人給拽到了公主府。
緗緗自然不吃這一套,坐在方蘭亭裡也不言語,安靜煮著茶,聽著蠶鳴愜意得很。
顧清梨最煩緗緗這幅樣子,她的沉靜將旁人襯得總是不如她似的。
可實際上緗緗又何曾和她比過?
蕭淩坐在兩人中間,斟酌半晌才道:“阿綏和父王提了互市之事,算是開了個由頭。”
緗緗點點頭:“嗯,安寧知曉。”
見緗緗不接話茬兒,顧清梨胸口起伏都大了些。
“你事先和阿綏通過口風麼?不然孤當著你去提呢。”
“妹妹未曾提過。”
蕭淩一愣:“那阿綏怎麼去說了這事兒了?”
“他是太子,這不是很尋常的事麼?何況我朝不許女子參政,安寧去說才是奇怪,二哥。”緗緗將煮好的茶給他二人遞了過去又道:“不過助力總是無妨,等阿綏空了,安寧自會將之前的準備都給他說說,也算幫他省了不少事兒。”
蕭淩不大懂,顧清梨還是明白的。
安寧公主想推行互市,如果要提,也是得通過太子,可這就成了安寧主動,那太子如何想不得而知;可若是太子先行說了這事兒,安寧再去助力,就成了分憂。
前後之差,少了多少口舌是非。
不過安寧此刻說這個話也算阻絕了她,意思就是她顧清梨也想摻合互市這事兒的話,她安寧公主是幫不上什麼的。
顧清梨不想這一趟白來,壓了對緗緗的厭惡心平氣和道:“這事兒真要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