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左了,不單單是一張臉的事兒。”
“那駙馬作何如此?”
木荷頓時無語,要說緗緗聰慧歸聰慧,以往對男女情事體會不出來什麼倒也罷了,如今成親與駙馬拉扯這許久怎還是一竅不通。
“自是駙馬鐘情於殿下。”
“本宮知曉,本宮的意思是,他歡喜什麼?”
木荷嘗試用了俗語解釋:“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駙馬今日在何處呢?”
“早間兒下了朝就回來了,這會兒該是在待秋齋收拾行裝呢。”
“走一趟。”
木荷抿唇,倒是沒攔著。
雖說慕容府和公主府打通,但實際上兩府下人涇渭分明。除卻主子身邊兩個得用的人,如白鶴之類,其他下人是不得隨意走動的。
緗緗之前也從沒想著往待秋齋去,這回一走,才發現距離有些遠。要走過內湖,穿過水榭之後又見一曲徑通幽的小道。順著小道走半盞茶的時候,才見一造型古樸的矮門。
緗緗站在矮門前,臉色都黑了:“這鎖誰上的?”
“該是下人偷懶,上了鎖不知何處溜達去了。”
“給本宮把這門劈了。”
木荷招呼了府兵,那紅木的園門就被劈了個稀巴爛。
慕容府的下人不如公主府井井有條,緗緗穿過那矮門之後,繞過兩處假山,就聽到婆子打牌吃酒的聲音。
“烏煙瘴氣。”
木荷忙上前道:“殿下,府裡婆子這般行徑倒是常事了,咱們府裡偶爾也有,隻是沒這麼明目張膽罷了。”
“他都不管?”
木荷皺眉,還有些想笑:“慕容府無主母,也無女眷,想來是一直如此了。”
“將這幾個婆子發落了。”緗緗一甩袖子,繼續朝前走,走了兩步反應了過來,才慢下來讓木荷帶路。
她並不知曉待秋齋何處,是以走了這許久還沒到已經是不耐煩。
直到又過了一盞茶時候,穿過一片海棠花林,才見挨著書樓的待秋齋。
這般遠,緗緗都不明白慕容沇之前怎麼那麼有勁頭,天天往碧玉園跑。
門口兩個守門的小廝,一看到緗緗第一反應不是行禮通傳,而是怔愣了片刻才跪了下來。
緗緗雙手攏在袖中,皺著眉頭冷聲道:“你們主子就是這麼教你們規矩的?”
兩個小廝頭低得恨不得埋進土裡,隻說知錯,卻不知錯在何處。
緗緗沉默,見白鶴冒了腦袋,才步子不緊不慢跨進了待秋齋。
慕容沇正在書房裡頭撿著幾樣東西,從窗戶處看向緗緗,他沒出來迎,隻是麵上兒帶著笑意道:“今兒稀奇,你怎麼想著往我這處來了?”
眼下這院子裡堆了不少木箱,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緗緗不想說話,偏了視線也不想去看慕容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