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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起因是安營紮寨之時,顧清梨要脫離大軍前往城鎮方向行路,被緗緗攔下。
兩人起了口角之爭,這旁人本也不摻合。
可顧清梨說著便動了手,一掌沒用內力,直將緗緗推得往後一趔趄。
地上都是碎石,緗緗細皮嫩肉的當真摔了少不得蹭破皮,臉麵上也掛不住。
慕容沇及時在其身後撐了緗緗一把,她才得以站穩,可緗緗自認也不是吃素的。其手上的動作極快,抽了慕容沇腰間的佩刀就架到了顧清梨脖子上。
蕭淩本來不想管,見狀陪著笑臉從顧清梨身後竄了出來,小心翼翼將那刀推了開。
“吵什麼,吵什麼,有什麼好吵的。”
慕容沇護在緗緗身前,皮笑肉不笑略過蕭淩盯著顧清梨道:“王妃安危重要,脫離了大軍出了什麼事兒,我可負責不起。”
他的尾調輕佻,聽得顧清梨一把推開蕭淩,指著慕容沇的麵門怒道:“你敢威脅我?”
慕容沇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緗緗麵容如常,她不喜被慕容沇所護之感,也不想搭理顧清梨這個莽婦,隻盯著蕭淩:“二哥還是管好王妃,彆給旁人添了麻煩才是。”
蕭淩應是的同時,也挨了顧清梨一腳。
“你真是沒出息。”
這話難聽,蕭淩倒是不放在心上,仍好聲好氣的哄著。
看得梧桐嘖嘖稱奇,在馬車裡休憩之時給緗緗錘腿道:“殿下,宣王還真是好性兒,王妃那麼個上不得台麵的脾氣,宣王當真就一點都不介意。那麼多人呢,直接給宣王下了麵子,這都不惱。”
“要是奴婢能得了這麼個郎君,真是死也甘願了。”
緗緗斜看了她一眼:“怎的,你還想嫁給宣王不成?”
梧桐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隻是羨慕王妃。”
木荷一旁接話:“奴婢瞧啊,若是平民百姓嫁給宣王那樣的男子自然是好,可王侯之家,還是駙馬好些。”說著下巴朝著車外慕容沇聲音的方向努了努,“沒瞧見剛麼?駙馬剛護著殿下,說了兩句王妃就不鬨騰了。”
緗緗聞言閉了眼做假寐狀,木荷梧桐不敢再言。
此行前去嵐城需得一月,出發兩日顧清梨那邊又和宣王吵了起來。
到了夜裡,緗緗喚來了默夭默傷:“你二人先行離隊,等到嵐城再與本宮彙合。看顧清梨那樣子,這一路或許有北厲繡衣閣的人,或也有旁枝,總歸多留意,不必打草驚蛇,待到嵐城之後再行商議。”
默夭做了個手勢,緗緗彎唇寬慰她:“不必擔心本宮安危。”
姐妹花互相對視一眼,行禮退了出去。
第二日顧清梨見時常護在緗緗身側的乍眼的麵具姐妹花不在,笑她:“你身邊那對女侍衛呢?怎麼不見人?”
此刻緗緗正在蹲坐在溪水邊捋著頭發,身後梧桐正給其梳著發髻。她掃過顧清梨,見她窄衣窄袖打扮,頭發梳成了高馬尾,明明是有些不倫不類的打扮,偏偏在她身上就還挺好看。
英姿颯爽,眉眼自有英氣,加之顧清梨長得本就明豔嬌媚,粗陋打扮也難掩其絕色之姿,這麼張臉說了討人厭惡的話,瞧她一眼,心裡倒是生不起來什麼氣。
緗緗腹誹不知慕容沇聽自己說難聽之言時,是否瞥見自己也有此感。
“你作何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