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隻是好奇王妃公主出身,為何言行舉止若市井潑婦。”緗緗不知想到什麼眼睛裡都有了笑意,她微微抬頭看向顧清梨,日頭迎麵刺了緗緗的眼,她抬手擋在額前道:“北厲崇尚武道,禮儀似是差了些。”
顧清梨看著緗緗一張麵容在日光之下呈晶瑩剔透之態,論姿態行止她是比不上這個隨時隨地都擺著架子裝得要死的公主,但其他地方卻未必:“最起碼我不像你柔弱得隻能躲在男子身後。”
“男子也好,女子也罷,能為我所用便是好不是麼?”緗緗將頭發垂在肩側編了個大辮子,站起身理了理裙擺,也不再看顧清梨,施施然走了。
氣得顧清梨在後頭跳腳。
木荷回頭望了一眼,笑道:“殿下,這王妃怎麼總是上趕著你呢。”
“閒得吧。”
又到黃昏之時,沒那麼熱了,緗緗便從馬車裡出來,騎了銀墜略過大軍。
顧清梨瞧見也改騎馬,兩人一紅一綠身影不出片刻就行到了最前頭。
慕容沇和宣王正在隊伍最前頭說話,忽身旁兩匹馬竄過,慕容沇指腹磨了磨韁繩道:“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兒?”
“孤如何知曉,女子總是麻煩?”
“哦?我瞧宣王樂在其中。”
蕭淩擺擺手:“這回江大人也在,孤算是丟臉丟到朝堂上了。”
“說到少璟,我是沒想到互市之事會落到他的頭上。”
“孤是不明白政事,不過江大人是前太傅一手栽培,這事兒落他頭上有何不可。”
慕容沇但笑不語,目光又追隨那綠影而去,蕭淩打趣他:“這回出門你倒是變了,怎的不追這孤妹子跑了。”
“都已成吾妻,來日方長。”慕容沇道:“追著她跑可不就是和王妃一個樣子,隻有被嫌惡的份兒。”
蕭淩指著前頭那兩人:“你看誰會贏?”
“自是安寧。”
“不,孤猜是阿梨。”
“為何?”
“她會耍賴。”
等到天擦黑,安營紮寨,先回來的果然是顧清梨。她騎得額角都是汗,偏興致高,手裡竟還獵得了一匹狼,一下馬跟獻寶一樣的將那狼丟到了蕭淩腳前。
蕭淩嘴裡不住的道大夏天的,折騰什麼,可還是從懷裡掏出了帕子給其擦汗。
慕容沇正擰著巾帕淨手,見狀道:“安寧呢?”
顧清梨卻像是沒聽到這話拉著蕭淩就要去處理狼肉。
“我問你安寧呢?”
蕭淩也拉住顧清梨:“安寧呢?”
顧清梨這才不情不願道:“狼群將她圍住了。”
“糊塗啊你!”蕭淩忍不住吼。
此言一出,一旁木荷梧桐竄到馬身上就跑了出去,白鶴在後頭喊著,也跟著一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