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
“也對,慕容小將軍是個不亞於其父的人物,有他在,想來族長也能放心了。”
緗緗微微一笑,直到到了時辰和木緹一道去了宴席。
才咂巴出來這老族長並不是需要慕容沇當真給個什麼承諾,而是借勢。
否則這烏泱泱的一片人,作何解釋?
緗緗心中有了數,也自持身份,並不多話。
直到賓客儘歡,緗緗得了月華部手書,也沒在沙漠深處多留,打算趁此間悠閒欣賞下大漠之景,在去和江少璟和宣王蕭淩彙合。
慕容沇騎著駱駝行到緗緗身側:“如你願了,可是滿意。”
“滿不滿意了還得往後瞧才知。”
慕容沇側頭望著她,除了那雙眼她的整張臉都被頭巾籠罩,其背後的大漠之景,瞧出了幾分靜謐之態。
再等黃昏過,夜幕升起亙古繁星。
也就到了驛站處。
慕容沇自覺跟著緗緗,與其到了一間房內,木荷梧桐見狀退了出去。隻跟店家說著備了熱水,主子要沐浴。
緗緗坐在已然鋪好的床鋪上,閉目養神,眉頭微蹙,顯了疲累。
慕容沇上前替她揉捏,力道適中,很是舒服,緗緗就沒躲。
他的袖擺拂在她的胳膊上,緗緗將那布料拂開:“大漠多風沙,你怎還是穿了這不擋沙的衣裳,不嫌臟麼?”
“嫌我臟了?”
“不是,隻是不大明白你。”
“你不明白我的事兒多了。”
“確實。”緗緗指了指左側腦袋:“往上些,頭皮有些麻。”
“你是想得太多了,多思傷神。”
“就這性子了。”
慕容沇笑了笑:“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想這許多。”
“不知。”
“放心交給太子不好嗎?”
“不好。”
“為何。”
緗緗躲開了他的動作:“你話很多。”
慕容沇也沒非要繼續給她按,而是到了桌邊給其倒了杯白水,轉身遞給她:“隨便幾句,你就不耐煩。”
“你什麼時候回軍營?”
慕容沇手又往前湊了湊,緗緗接過,他才道:“護送著你回了巴赫部,我也就走了。”
“你嘴上說是這麼說,結果動不動冒出來。”
“怎的?嫌煩?”
“神龍見首不見尾,摸不清你。”
慕容沇笑著將她喝過的茶杯接了過來,動作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才道:“你不需要摸清,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和我說就是,自當如實告知。”
“你這回來關外到底所為何事?”
緗緗問出口,盯著慕容沇,見他隻笑並不回答,諷刺道:“可見你那話是假的,既不會如實說,說了那話又有什麼意思。”
“你如今在我這話倒是變多了。”
“不多不行,誰讓某人一遍兩遍聽不懂人話。”
“伶牙俐齒。”
緗緗沒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