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回去了。
沈行疆沒走,他眼睛落在薑晚婉身上,明顯舍不得走:“你等下要做什麼?”
薑晚婉正好有事需要他。
“你在這等我。”
沈行疆點頭,聽話地等在門口。
薑晚婉把桌上的紙包拆開,拿出兩塊糖,兩個喜餅遞給那日:“我們的事情勞煩大隊長操心了,你必須沾沾喜氣。”
她既嫁到沈家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留在這裡,說不準哪天需要大隊長幫忙,關係要維持好。
張紅日笑著把東西收了:“你這麼說我肯定不能推辭。”
薑晚婉又把糖餅給葛紅玲分了一點,剩下的拿回知青點。
知青點女生宿舍,杜豔紅和馬春麗在看書。
林有雙早上回來,坐在炕上滿臉怨懟,頭發亂糟糟,渾身散發著難聞的汗味兒,她昨天先是被批評教育,又寫了一晚上的檢討書,精神熬垮了,看誰都不順眼。
薑晚婉回來,拿出四塊喜糖四塊喜餅分給杜豔紅和馬春麗,唯獨沒給林有雙。
林有雙咬牙:“薑晚婉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給我,你想孤立我嗎?”
薑晚婉勾唇:“是啊,不然留著你這般背後捅刀子,吃裡扒外,風氣不正的狗東西過清明嗎?”
笑話,她瘋了把好東西拿去喂狗。
薑晚婉把其餘的喜糖喜餅裝到包裡,從裡麵拿出全部家當揣兜裡,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她在大隊門口找到沈行疆:“走吧!”
沈行疆:“去哪兒?”
薑晚婉拍了拍兜裡的錢:“我想去縣城百貨樓逛逛,順便給家裡打個電話。”
過不了多久他們要結婚,她想買點用的東西,除了這件事,她還要送薑憐一份大禮。
憑什麼她下放到內蒙,薑憐一家還能安安穩穩地在京城過好日子?
她薑晚婉可咽不下這口氣,縱使隔著千裡萬裡,她也要搞垮這家人。
沈行疆頷首:“你在這等我一下。”
沒多久,他推了一輛生了鏽的自行車出來。
他跨坐上去:“上來,騎這個快。”
“你好厲害,還會騎自行車。”
薑晚婉害羞地坐上去,她的手很想扶著,或者抱著沈行疆,但她害羞,不敢伸手。
沈行疆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薑晚婉摟他的腰,他性感喉節的滾動了一下。
“路上顛簸,你扶著我的腰比較好。”
話音剛落,兩隻小手樓了上來,死死的抱著他,嘞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沈行疆愛死了這種感覺。
“對,就這樣抱著,彆鬆開。”
薑晚婉的臉已經紅成煮熟的蝦子,嘴角都要飛起來。
“那你騎慢一點,我怕掉下去。”
沈行疆求之不得:“好。”
他恨不得背著薑晚婉去縣城,騎車還是太快。
出了生產隊地界,沈行疆注意到前麵有個不大不小的坑,調轉車把騎了過去,車子上下起伏,劇烈地顛簸了一下。
薑晚婉眼睛瞬間亮了:“!”
“啊~好嚇人!”
她假裝害怕,摟得更緊了,把臉也貼到沈行疆緊實的後背上,深深聞了一下他衣服上乾淨的皂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