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缺錢?可勁的吹吧。
這一臉戲謔的逗媳婦,他也好意思?
阮蓁抿了抿唇,艱難的把視線從顧淮之的袖口中挪開。
白日裡矜貴冷傲的顧淮之同夜裡榻上熱情的恨不得榨乾她的顧淮之到底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嘴臉。
她抿唇,小聲道:“還是讓孔婆子教我吧。”
顧淮之怎麼猜不出她的心思,當下紋絲不動,更彆提同意。
“孔婆子年紀大了,還得照顧娘,你好意思麻煩她?”
孔婆子立在盛挽身側,兩手置於膝前,垂臉低眸,乍一聽顧淮之這話,她有些驚詫的稍稍抬頭。
“老奴不累。”
顧淮之輕輕哼笑一聲:“你累。”
孔婆子隻能歉意的看下向阮蓁:“老奴的確騰不出時間,近些日子又有些咳嗽,實在無法教世子妃。”
阮蓁水盈盈的眸子仿若會說話。
“那我尋旁人,左右用不著你。”
顧淮之在一處坐下,身子往後一靠。
說出的話,卻能燒了阮蓁的臉
“旁人若能得我一句點撥,都能燒高香了,你倒好,非但不領情還同我計較這些。”
“阮蓁,我人都是你的,怎麼要你的喜袋,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阮蓁不說話了。
她甚至覺著顧淮之說的也不無道理。
她不能太貪心不是?
如今錦衣玉食,每個月還有用不完的月銀。日子是她從未想過的舒心。
阮蓁艱難道:“那夫君拿著吧。”
顧淮之微微一笑。
盛挽是一句話都聽不下去了。可夫妻之間情趣,她到底不好摻和太多。
她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轉頭對阮蓁道。
“早膳可用了?”
阮蓁溫婉道:“是我起的晚了,本想著同娘一塊用膳的。”
盛挽當下笑開,對身後的孔婆子道:“讓廚房上早膳,顧淮之一個大男人餓了倒沒什麼,女兒家就得嬌養可不能餓著。我也再陪她們用些。”
“是。”
吩咐完這些,盛挽意有所指對阮蓁道:“晚好,你若起的早了,我就該擔心了。”
顧淮之一頓,臉沉了下來,捏著玉扳指的手一重,隻聽清脆的哢嚓一聲。
玉扳指捏成兩瓣。
他卻渾然不覺,隻是壓抑著惱火,隨手把價值千金,剛帶上沒幾天的扳指扔置茶幾。
顧淮之冷聲道:“娘!”
盛挽不虞,高傲的抬起頭顱,紅唇微動:“你好端端這麼大聲作甚?我若被你嚇出個好歹,你父親絕對饒不了你。”
“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不體貼也就算了,也不知哪兒學的狗脾氣!”
阮蓁看著如出一轍的母子,忍不住輕輕勾了勾唇畔。
顧淮之引而不發,顯然不耐。
他倏然站起身子。
顯然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他大步往外走去。
阮蓁眼看著他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卻到底沒出聲
盛挽笑吟吟:“甭管他,廚房今兒做了你上回說好吃的糖酥。你可得多吃些。”
阮蓁聞言,輕笑。
正要回應,手腕卻被折返的男子一把攥住。
顧淮之沉著臉:“還不走?你怎麼就不知道跟著。”
阮蓁溫聲道:“你走的太快了。”
顧淮之一哽,他自然不會說,一時氣急,險些忘了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