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喉結滾動,瞥她一眼,視線落在阮蓁嫣紅飽滿的唇上。阮蓁今日的一番打扮,竟然同夢中在金玉堂鬨事的皎皎一般無二。
鮮活而又美的觸目驚心。
他的姑娘,本該如此。
小娘子期待的仰頭看他。眸中泛濫著情意和期許。
燒的顧淮之挪開視線,他嗓音帶著喑啞,說的卻是:“娘今日入宮切勿惹是生非。”
阮蓁:......
盛挽:!!“你想死嗎!”
“兒子惶恐。”
馬車停靠在國公府門前。
長風等候多時,見幾人出來,連忙從馬車上跳下,取過踩腳凳:“夫人請。”
顧淮之上前,扶著冷著臉的盛挽入內,做好這些,他轉頭就要去扶阮蓁。
阮蓁視線裡多了隻骨節分明的手,如一塊玉那般毫無瑕疵。
可阮蓁清楚,這是拿過刀劍的手,指尖帶著繭,有力且總愛將她桎梏,夜間所落之處,能讓她無處循尋,最後隻留下屋裡的喘息和戰栗。
阮蓁深吸一口氣,腿間卻莫名的軟,想到此事她羞愧的厲害。
她怎會會這樣!
阮蓁耳尖都泛著紅,她垂下視線提起裙擺,將之忽視。就要自己上去。
顧淮之擰眉,伸手將阮蓁給扯了回來,也顧不得這是大街,問:“你鬨什麼彆扭?“
她倒也老實,悶聲道:“我隻是暫時的,不想同你講話。”
暫時?
顧淮之明白了。
他鬆手:“行。”
阮蓁踩著精致的繡花鞋,費勁的上了馬車。她撩開車簾,彎腰入內。
顧淮之跟著進來,尋了個空位,閉眼假寐,神色愉悅,顯然,他已然期待今日發生的事了。
盛挽見狀,視線在兩人身上遊離:離譜!
阮蓁也沒說話,她坐在角落裡,努力讓臉上的紅意褪去。
一路詭異的沒人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輪停下。
幾個剛下馬車,阮蓁甫一抬眸便見巍峨的城牆,和宮外腰間配劍的侍衛。
還有一扭一扭迎上來的趙公公。
“給諸位請安。”
趙公公看向顧淮之:“還請世子爺同咱家走一趟,皇上等著見您。”
顧淮之也不意外,隻是將視線看向身邊人。
趙公公會意,看向身邊的小太監,嗓音尖細,聽著有些刺耳:“這般沒眼力見,還不快快將國公夫人,和世子妃送去皇後娘娘那裡。”
小太監:“是。“
說著,趙公公像是不經意間補充一句:“盛府公子和夫人早就到了。”
顧淮之看向盛挽,叮囑:“娘莫惹......”
盛挽不耐煩打斷:“知道了。”
阮蓁以為盛挽是真的知道了。
直到婆媳二人在小太監帶路時,宮道上好死不死遇到了前往同一地點打扮的金光閃閃的婦人。
是秦王府的女眷,沈竺。
阮蓁有種莫名的不好預感。不等她多想,就見盛挽仰著頭,高傲的像隻孔雀,她上前幾步,說的話夾棒帶棍:“我說是誰呢,這般讓我瞧著不順眼,原來是你啊。”
她輕蔑:“那就不奇怪了。”
阮蓁:......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