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墨院後,顧淮之直接將人抱入內室。
阮蓁身子剛被他放下,坐到床榻上,就見男人屈膝跪下,表情再自然不過的褪去她的鞋襪。
阮蓁:!!!
她當下要阻止。
顧淮之仿若能猜出她心中所想那般,淡淡問:“姑母可曾同你說,女子雙足不讓外人碰?”
阮蓁一怔。姑母的確說過。
她呐呐半響:“可你不是外人。”
“那你躲什麼?”
鞋襪已徹底濕了,玉足白嫩宛若玉筍,捏在掌心,有些涼。顧淮之沒忍住又捏了捏,身子也跟著熱了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阮蓁腳趾緊緊蜷縮。她咬著下唇,捏緊被褥。
就在這時,隻聽‘咯吱’的一聲輕響,葛媽媽端著熱水入內,她繞過屏風就見姑爺半跪在地上的情形,像是為阮蓁俯首稱臣的模樣,不由瞪大了眼。
她匆匆垂下眼,將水盆放下,連忙又福了福身子離開。
顧淮之試了試水溫,剛剛好。
阮蓁卻有些彆扭:“我自己洗。”
他叱:“彆動。”
阮蓁沒動了。不過,她靜靜的去看眼前的顧淮之。
“夫君。”
“說。”
阮蓁認真的誇他:“你會是個好父親。”
顧淮之:???
他像是聽到了笑話,語氣冷淡:“怎麼,我伺候一個還不夠?”
伺候大的難不成還得伺候小的?
阮蓁紅著一張臉,眸中水霧點點,她身子本就敏感,到底沒忍住,小聲的哼了哼,聲如蚊訥:“癢。”
話音剛落,隻聽水聲撩人,溫熱感從雙足傾向全身。
隨即,唇間傳來刺痛。有人狠狠附上。像是在懲戒。
阮蓁呼吸急促,溫順回應。
待沐浴過後,屋內的燈被儘數吹滅,溫熱的軀體覆在背後。顧淮之雙臂從她身後環繞過來,一手捏著她的纖指,一手敷在柔軟的小腹處,緩緩收緊。
兩人都沒說話。
阮蓁也不困,黑暗裡睜著眼,耳邊除卻男子細細的呼吸聲,便是外頭雨水砸到青石板上的聲響。
終於,有一道嗓音打破了此時的平靜。阮蓁的唇動了動。
“夫君。”
風從半支著的窗子吹進來,撩動幔帳輕拂,鼻尖都是阮蓁身上的幽香。
“怎麼了?”
阮蓁像是隨意提及般。
“你可知任家大公子委派梧州城當值,兩年回來,帶上三名貌美的妾室,還有嗷嗷待哺的幼嬰。任大公子同任夫人是青梅竹馬,自幼感情深厚,可經此一遭後,任大公子再也不去任夫人房中,任夫人鬱鬱寡歡,不出一年,人就沒了。”
“還有那平南侯府侯爺,出了趟門,就養了外室,外室年幼容貌嬌美,自然是日日操勞的平南候夫人不能比的,上回平南候夫人去金玉買首飾,正巧撞上,那外室出手闊綽,比她好豪橫。她一怒之下便病倒了。”
說著這裡,她轉身,將腦袋靠在男人胸前。悶悶道:“都說揚州的姑娘嬌美,可我覺著臨海那邊的姑娘,也是不差的。”
顧淮之神情微曬:“醋了?”
阮蓁搖頭。她嗓音一字一字說的很清晰。
“我不過是提點夫君,你隻是去辦公的。”